“有什么了?”黄才月一把拉住弟弟的手。
“申正两刻,乾位东南,现在是酉正四刻,玉石为土,土在艮坤,又有申酉,申酉为金,金在坤宫,申为阳金,酉为阴金,如果是申时丢的,就去东方找,如果是酉时丢的,那就去东北方找,根据卦辞,应该不出一里路就能找到。”黄才良不慌不忙地说道。
杨良俊听了一脸茫然,“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啊?怎么你们老黄家的人都喜欢说些子丑寅卯的东西啊,真是一屋子的神经病!”
黄才月马上抢上前,“你懂什么,这是卦辞,良良已经给你们推算出方位了!”
一旁的罗伍也用胳膊肘捅了捅杨良俊,“我说你也抽点时间让你爹给你找个先生行吗,这我都听懂了,老黄家的人懂阴阳八卦,刚才他说的就是对应的卦辞,听我爹说,他爹厉害着呢,我猜这小子应该也不差。”
“有那么厉害吗?我爹说他们家就是一家子的神棍,打着郎中的幌子四处招摇撞骗。”
“你们俩有完没完,杨良俊,你还想不想要你的玉佩了,想的话就去找,不想找我们可回去了啊!”
罗伍看了黄家姐弟俩一眼,轻声说道:“死马当活马医,信他们一回!”
罗伍虽然也和黄家姐弟俩不对付,但是远没有杨良俊那样不讲道理。在还是黄才良这个年纪的时候,罗伍和黄才义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可是随着他们渐渐长大,黄成志对黄才义的要求越来越严,再加上黄才义几乎每天都要跟着父亲学习,所以和罗伍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少年们的心总是敏感的,渐渐的,这种疏远逐渐演变为隔阂,罗伍甚至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只要看见黄才义就忍不住生气。
后来,黄才义开始跟着他爹出活,成了村里一众小青年中第一个开始挣钱养家的人,也就自然成为众多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黄才义为人本就清高,跟着父亲见了些世面后,他就越发看不上村里人的那点鸡毛蒜皮,也正因为这样,黄才义和罗伍的隔阂越来越深,而罗伍也渐渐将这种隔阂迁怒于老黄家所有人。
不过,罗伍终归是村长的儿子,他懂的道理要比杨良俊多,也比杨良俊更讲道理一些。
杨良俊虽然自称是罗伍的朋友,可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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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都知道,他不过是罗伍身旁的一个小跟班,往往杨良俊跟在罗伍身边,就算惹出祸端,也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而一旦没有罗伍,就会像前些天在那户农家一样,杨良俊的行为就会失格。
杨良俊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很信服罗伍,如果罗伍觉得黄家姐弟可信,那他就觉得可信。
“那行,你俩去东北边,我和罗伍去东边!”杨良俊吩咐道。
于是,四个人分成两拨,各自朝着分好的方向开始寻找。
果然,黄才月领着弟弟朝东北方走了不到一百丈,黄才良便从地上捡起来一个亮晶晶的东西,黄才月接过一看,发现正是一块玉佩,便大声招呼罗伍他们过来。
很快,罗伍两人便赶了过来,杨良俊接过玉佩舒心一笑,“是的,就是这个!”
看着杨良俊松口气的样子,黄才月也很高兴,今天总算没有全是坏事。
然而当黄才月牵着黄才良的手高高兴兴准备回家的时候,杨良俊的眼睛忽然一转,不怀好意地看着姐弟俩。
“等等!”
黄才月还以为杨良俊要感谢自己,转过身问道:“咋了,还有事吗?”
杨良俊将玉佩拿在手里,走到黄才月身旁转了半圈,“这事挺奇怪的!”
罗伍也被杨良俊搞蒙了,问道:“怎么奇怪了?”
“罗伍,你想想,”杨良俊说道,“咱俩找了老半天没找到,可就在他俩要回家的时候这小屁孩忽然说他能找到,还编了一段卦辞,把我俩骗去东边,然后就这么巧,他俩在东北边找到了,这么巧的事,你信吗?”
黄才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不讲道理、如此小心眼的人。
“杨良俊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捡到玉佩故意不给你?”
“哼哼,不仅如此吧,我看是你俩想据为己有,要不是我发现玉佩不见了,你们还不拿回家换钱去?”
罗伍都觉得杨良俊这话有些混账,“良俊,说话得有证据,他俩要是拿了,那还还给你干嘛?”
“呵呵,罗伍,你也被他俩骗了吧!你想,这小子要是真能算的话,干嘛一开始不算?我看就是他害怕事情败露,害怕我一查到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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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得已才交出来的。哼,还废那么大的劲编什么卦辞,我早就说了,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黄才月越听越来火,刚想要发作,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
“黄才月,黄才良,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全家人都在等着你俩吃饭!”
说话的正是大哥黄才义,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黄成志见两个孩子还不归家,便让黄才义出来寻找。
黄才义知道黄才月喜欢在茶山上乱跑,所以找来了这里。
黄才月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