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才良跑向黄才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辰砂,他的个子不够高,站在棺材旁刚好只能看见棺材中伸出来的手,无奈之下,他只好攀住棺材边沿爬起来。
“大哥,大哥!”为了不惊动道士和朱俊生,黄才良压着声音喊了两句,黄才义这才反应过来。
而此时黄才良已经跳进棺材内,一把辰砂已经抹在尸体的枢穴上了。
“大哥,帮帮我!”黄才良指着朱屠夫抬起来的手说道。
黄才义会意,伸出双手死死扳住朱屠夫的手。
可就在黄才良扣出辰砂瞄准下一个穴位时,朱屠夫的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
黄才良一时没反应过来,马上就被朱屠夫抓住了脖子,可是他的手却没停下来,继续往朱屠夫的不容穴上伸。
黄才义觉察到黄才良的手不够长,一闪身也跳进棺材,他用两条腿夹住朱屠夫的手,腾出双手接过黄才良手里的辰砂瓶子。
黄才良被掐住脖子,脸都憋白了,他看着哥哥把辰砂抹在不容穴上后又将手朝天泉穴上伸过去,正在此时,黄才良看见朱屠夫的双眼猛然一睁,然后一下子从棺材中坐起来。
这一下着实把兄弟俩吓得够呛,可是黄才良被掐住喉咙叫不出声来,而黄才义则是直接被吓哑巴了。
好在这样一来,朱屠夫的身躯离黄才义更近了一些,费了好大劲,最终黄才义还是把辰砂抹在了天泉穴上,朱屠夫被封印了三穴,两只手臂马上就软下来,黄才良这才狠狠地吐出几口气。
朱屠夫双手不能用,对兄弟俩的威胁就大大减少,虽然两人还是第一次合作,但是配合还算默契,很快朱屠夫的七大穴位就被两人抹上辰砂。
一番忙活下来,兄弟俩早已是大汗淋漓,从棺材里翻出来的时候,黄才义还不忘记给朱屠夫穿好衣裳。在穿衣服的时候,黄才义发现朱屠夫原本诡异的脸此时已经平和下来。
黄才义作为家里的长子,平时挨鞭子是最多的,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也为他增添了许多威望。平日里,管教黄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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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除了父亲黄成志之外,便是这位长子黄才义了。
也许是从母亲那儿耳濡目染的缘故,黄才义对妹妹黄才月和弟弟黄才义都瞧不上眼,对着这两人总是板着一副面孔。
但是今天,黄才义明白,要不是黄才良果断出手,他今天必然要糟大殃。
于是,黄才义为朱屠夫穿好衣服退下来时,不禁多看了黄才良两眼,以前老是听爷爷说他天赋过人,今天看来,这小子不仅有几分天赋,连胆量都胜过自己,黄才义这样愤愤地想着。
黄才良从棺材里爬出来后,也是长吁几口气,黄才良到底年幼,这差点起尸的朱屠夫在他眼里跟村头的恶狗没什么两样,他知道这两者都会伤人,但是他并不怎么害怕他们。
黄才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头一看发现哥哥正看着自己,便投过去一个微笑,往常的时候,这种微笑多少带着一点讨好的意思,但是今天,黄才良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哥哥的力量,所以今天的微笑还带着一丝敬佩的味道。
两人喘息了片刻便回到座位上,没过一会儿,何氏端着一盘子糍粑走出来,后面的朱俊生手里则端着两碗咸菜。
何氏放下盘子,一看两个孩子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不禁把嘴捂起来,黄才良见状,便一个劲儿地给母亲递眼神,示意她不要声张。
黄才义首先拿过一个糍粑,将中间撕开,往里面填了点咸菜,然后一边跟朱俊生聊天一边吃起来。跟着,黄才良和何氏也动了筷子。
屋子里有了说话声,刚才那紧张恐怖的氛围才有所缓和,外面的黄成志听见屋内的动静,便知道里面已经完事了。
此时兄弟俩的汗已经干得差不多,所以黄成志进屋后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只是和黄才义对了一下眼神,见黄才义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便拉着道士也坐了下来。
一众人吃吃谈谈,一晚上很快便过去了,见这一晚上都相安无事,朱俊生拿准了是道士的仪式凑效,拉着道士又是恭维又是道谢的,连老黄家四个人告辞要走了都没怎么送。
走了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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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见四下无人,便问黄才义和黄才良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黄才义昨天表现不佳,没怎么说话,黄才良却邀功一样把各种细节一一表露无遗。
黄才义听着听着恨不得就地捡块石头塞进黄才良的嘴里,可奈何父亲就在身边,黄才良的母亲也在身边,他不敢发作,就只好全程垂着脑袋。
没想到黄成志听完没有任何怪罪黄才义的意思,他停下脚步,看了看两个儿子,说道:“嗯,昨天是爹考虑不周,没有想到会那么早起尸。义儿,你头一回独自处理起尸,有所迟疑是正常的,良儿,你能随机应变爹很高兴,但是记着,下次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叫爹,不可贸然行动。这件事事对我们都是个教训,起尸可大可小,万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就会像昨天晚上一样,让你们措手不及,记住了吗?”
“记住了!”兄弟俩齐齐答道。
“嗯,你们兄弟俩第一回遇见起尸就能联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