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昭立即警惕起来。
暮浅淡淡道，“太子妃身子不适，让我去看看。回来的时候见已经到吃饭时间了，就直接去碎玉坊了。”
她没什么可隐瞒的。
顾言昭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平日里不是不愿动吗？怎么最近给人看病这么积极？”
“好歹也是太子妃，都上门请了，不去不太好吧。”
“你也会有顾忌这些的时候？”
暮浅瞪了他一眼，顾言昭也收起自己的阴阳怪气，问道，“那你可看出来了，太子妃为何不孕？”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看这个？”
“这宁若芊最大的心病就是嫁入太子府这么些年了，还一直没孩子。”
暮浅收了惊讶，打了个哈欠，回道，“我也不能太肯定。”
“怎么？人为的？”
暮浅愣住。
“该不会是你动的手吧？”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试图从这张完美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顾言昭耸了耸肩，淡淡道，“我不屑做这种事。”
“好吧。导致不孕的原因有很多，宁若芊身体本身也比较柔弱，再加上太子府上常用的檀香里面加了别的香料，也就更加怀不上。”
“香料应该是太子妃自己挑选的，太子府上的事情都是她在打理。”
顾言昭补充了句。
这男人实在是太聪明了。
暮浅在心里嘀咕了句。
她深吸口气，“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她不可能自己害自己，那又有谁能给她推荐这款香料呢？而且是这么隐蔽的。”
“你告诉她了？”
“没有。”
这件事没有定论之前还是不要说的好，她现在也不能肯定，再说了，这太子府上的事情，她也不想掺和。
又不是要人命的病，暮浅不想费那心思来治。
至于宁若芊的太子妃之位稳不稳，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看来我高看了你……”
“……的道德。”
暮浅愣住，没好气道，“是是是，我没道德。”
这男人，不就是差点让顾齐身脱衣服检查身子吗？有必要这么……
“呵……”
男人短促地笑了声，眸光落在她脸上，“倒也不是没有道德，比我好些。”
“……”
暮浅不想说话。
晚上临睡时，顾言昭才发现暮浅给他准备的毒药。而且一共五种。
“收起来啊，愣着做什么？”
暮浅理所当然的说了句，顾言昭嘴角抽了抽，“防身？”
“是的。”
他将几种可能基本用不上的药都收起来，但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想着自己，也是不错了。
他晚上回府上，看这院子里冷冷清清，本以为这女人是不打算回来了，心里一阵堵得慌，便做什么都没了兴致。
顾言昭也是耐着性子在书房待着，直到听到门口的动静传来，才松了口气。
如果是早些看到桌上她留给自己的东西，恐怕也不会想那些。
“最近王公贵族里都在传你医术了得，往后少不了各种来府上请你的，你可有什么想法？”
临睡了，顾言昭边把玩着暮浅的头发，边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