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月答非所问,目光呆滞:“银霄......”
随后她带着绝望的哭腔,提高了声音:“银霄走了!”
她眼里滚出眼泪,更咽一声。
银霄不见了。
在她心里,银霄还是那个瘦弱单薄的孩子,刚到家时,自己给他一块糖,他像是受了惊吓似的不断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始终不敢张口。
因为在他的生活里,只有立下功劳的人才可以“甜一甜”嘴巴,每一次吃下去的糖,在他嘴里都不是甜的,而是充满了血腥气,每咀嚼一口,都像是在咀嚼无辜者的血肉。
宋绘月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噩梦,一路把他逼到墙角,银霄笨嘴拙舌地拒绝:“不、不、不......”
她忍无可忍地把白饴糖塞进他嘴里,然后伸手捂住了银霄的嘴,不许他往外吐。
银霄吓了一跳,把凤眼瞪成圆眼睛,不知道反抗,只是认命似的把糖含在嘴里,嘴唇在宋绘月手心轻轻鼓动,是在小心翼翼地吃糖。
吃完之后,宋绘月松开手,自己手心里都是白饴糖的香气,她直通通地看着银霄:“甜不甜?”
银霄这回没犹豫,直接点了头:“甜。”
连糖都不敢吃的银霄,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