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火看不清楚,他便伸出手,沿着她的后背脊梁往下摸,果然摸到了一大块污血凝固后的硬块。
他的斥责烟消云散,环视四周,见没有桌椅,便让宋绘月席地而坐,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裹上,紧接着示意银霄不要站着,等银霄蹲到宋绘月身边,他又去点了灯。
灯火一亮,几个人的影子便摇摇晃晃映到了地上和墙上,却没有蔓延到窗户纸上去。
晋王取出帕子,像擦一块豆腐似的擦宋绘月的脸和手,又撩起披风,去看她后背的伤。
好在伤的不重,只是天气逐渐炎热,必须得尽快处理,否则化脓就要遭罪了。
屋子里没有茶水,他只能将就着先将衣裳和伤口粘结处剥离,同时柔声道:“疼的厉害吗,还有哪里有伤?”
宋绘月摇头,带着笑:“不疼,只有这些地方,您怎么来了?”
晋王没提自己的急和慌,只道:“杜澜送了信给我,大相国寺现在围的和铁桶一样,禁军现在就在门外,我要是不来,你们恐怕要在这里过年。”
宋绘月肚子咕噜一声,叫的十分响亮,她笑道:“那岂不是要吃大半年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