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长刀握的死紧,紧咬牙关,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死士是不能以常人来论的。
他们不怕疼,不怕死,一分功夫,要放出两分的凶猛,再加上只知进,不知退,哪怕是简简单单的招式,在死士手里也会变得很可怕。
凡是能做死士的,又都资质甚好,甚至远超普通人——资质不好的都死了。
再加上长枪是百兵之祖,刀上的功夫也在长枪应变之中,哪怕是二对一,他们也很艰难。
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领着银霄等人往前站了一步,挡住了前往玻璃房子的宋绘月四人。
站在玻璃房子外,宋绘月只说了一个字:“砸。”
杜澜二话不说,抄起石墩上一盆兰花,朝着玻璃房子砸了下去。
“哗啦”一声巨响,这座久负盛名的玻璃房轰然倒塌,大块玻璃化作碎片,落在地上,仍旧是五彩斑斓。
倏忽间,死士已动。
这一声巨响,在传出张家后,就被歌舞之声吞噬,变得极其微弱,胡旋舞的鼓点越来越急,女娘返腰贴地,拍动腰间弦鼓,身姿仿若雪花随风狂摆,起身而立,须臾之间,已经转出去千匝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