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出来起夜,失足掉下去了。”
宋绘月冷笑一声:“真是失足?”
刘琴低声道:“他家学徒说亲眼看到的。”
杜澜想到昨天茶坊里的闹剧,心惊道:“不会昨天来的四个大夫都死了,还有那一班衙役……丧心病狂!”
不过是自己出了个丑,就要把在场的人全都抹杀掉,要不是茶坊和晋王有干系,恐怕整个茶坊都会被烧的精光。
宋绘月捏着茶杯,耳朵里是唱醮事的声音,再想起张旭樘,只觉得此人已经非人,完全泯灭了人性。
一个没有人性的人,在储君之争上,会做出什么事?
等到杜澜离去,李俊忽然道:“大娘子,你骗我,你根本不是什么朽木。”
宋绘月冲着他一笑,笑里挟风带雨,让人心头一紧。
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个笑有些不温和,将笑容收了一收,平淡道:“骗?你不也骗我?”
李俊仍旧是一脸的无辜,无辜中还带着愤怒:“我哪里有骗你!”
然而在宋绘月的逼视下,他本就僵硬的神情越发不自然,最后努力做出来的情绪全都退到疤痕后,只剩下一片木然。
他低声道:“都是利益,谈什么骗不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