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是个美少年,如今病到这个地步,身形都成了细长条,也依旧是好相貌,像是画上的人。
宋绘月感到了可惜。
这样的相貌,就应该要画在画上,作为遗像供人瞻仰,如今却还能活蹦乱跳的在外游荡,可见老天确实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在轿子前站着白白胖胖的李冉,大声和张旭樘扯闲淡:“二哥,今天宫里娘娘设宴,你怎么不去?”
张旭樘虚着声音回答:“我病成这样,去了晦气。”
“晋王去了都没人嫌他不晦气,你晦气什么?”李冉嘎嘎笑了起来,“今天宫里做了春不老炒冬笋,实在好吃,我一贪嘴就多吃了两碗饭,翁翁气的把我脚都踩肿了。”
“冬笋是不是潭州那头猪送来的?”张旭樘问。
李冉不屑的一撇嘴:“除了他还能有谁,别人送礼他也送礼,人家送玉笋他送冬笋,一送就是百来斤,遮阳棚的人,居然还能做知府,真是……听说他一个师爷让窦曲山挖来了,他哭的三天没吃饭。”
“窦曲山?”张旭樘想了想,“他怎么想到去潭州找师爷?”
“谁知道,估计是打听晋王的时候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