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珍珊的旧友说起话来倒是和风细雨:“我看你是想睡晋王,真是色胆包天。”
“你不色,昨天夜里白嫖的人是狗。”
“我没嫖,我是脱了衣裳给小娘看我身上的花绣,我没收她看花绣的钱就不错了。”
“放你娘的花狗屁!”
“阿弥陀佛,粗鄙之言,不堪入耳,佛祖法力无边,不日就要让你们舌头生疮。”
“秃驴,少吓唬我,佛祖连天下人的死活都不管,还他娘的管我们说什么?”
“铁当家这话倒是有一定的道理。”
宋绘月正听着里头的妙语,刘琴轻轻走了过来,低声道:“大娘子,这边坐吧。”
“是铁娘子的朋友?”宋绘月跟了上去。
“是,都是来京都过年的,”刘琴边走边道,“一个叫童鹏、一个叫白鱼,还有一个是头陀,穿件粪扫衣,叫做天心,酒肉都不忌。”
两人走了没几步,楼下忽然有人走了上来。
来者是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戴着帷帽,裹着件皂色披风,大白天穿的和做贼似的,蹑手蹑脚,藏头缩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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