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去,把慢慢飘走的艞板抓住,递给岸上的人,侯二接了艞板,正要搭在甲板上,忽然耳边响起破空之声,他不假思索的拔刀反身斩去,一支箭凌空而至,断在了他刀下。
银霄耳朵一动,听到了牛皮筋所制作的弦在空中松开,所发出的嗡嗡声。
“趴下!”他怒喝一声,将宋绘月扑倒在地,随后就地一滚,滚落到了一个摊子后头。
头一支箭是令箭,令箭一至,后头的箭便铺天盖地,疾风骤雨一般袭来,将船上手无寸铁的船工扎成了筛子。
侯二在第一时间趴在了地上,同时一颗心猛地往下沉。
动用如此多的弓箭手,这阵仗完全在预料之外,张家疯了吗?
张旭樘站在码头后方的一个草棚里,没疯,只是杀心很重。
他就不信自己拿这么个小娘子没办法。
明明是个一无所有的臭娘们,却总是能从他手里跑出去。
所以这一次,他一接到宋绘月从码头出京都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安排了这一切。
这个疯女人,他非要攥在手里不可,不仅要攥,还要捏碎她,挫骨扬灰,方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