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面巾,搁在洗脸架子上。
随后进来一个大丫鬟,恭敬地捧着官服等着。
炭火很快就燃了起来,屋子里越发暖和,张瑞这才掀开被子坐起来,趿拉着鞋坐到洗脸架前,让随从给他梳头发。
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好之后,随从打湿面巾,拧干后送到张瑞手上,张瑞擦了脸,把面巾丢在水盆里,张开双手,准备换衣裳。
大丫鬟手脚轻柔地给他脱了寝服,垂着眼睛不看他的身体。
他保养的很好,皮肤一直是白皙细腻的,然而一个人老了,越是白皙细腻,就越是显出几分鹤发童颜似的古怪,让人爱不起来。
大丫鬟虽然垂着眼睛,手脚却丝毫不受阻碍,十分利落的将绯色罗袍群和那一大堆零碎整理好,最后给他戴上进贤冠。
张瑞执了笏板,走出门去,询问已经站在外面等候的张旭灵:“打好招呼了?”
张旭灵点头:“各馆小报,儿子全都亲自跑了一趟。”
张瑞点头:“上折子的口信都送到了?”
“送到了,一共送了三家,都是三司中的,阿爹,要不要再去一趟岳枢密那里,他上的折子,分量最重。”
“谁都可以上折子为张家说话,唯独他不可以。”张瑞对这位儿子有些失望。
这儿子敦厚,但是缺了上位者的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