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银子给了店家,要了一间上房,又要了一大桶热水,洗过澡之后,他让酒保送来好酒好菜,开始大吃大喝。
事已至此,不必多想,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人还活着就行。
钱就是用来花的,没了还能再挣,最后再享受一次。
他这么安慰自己,将一桌子酒菜吃的干干净净,肚子撑的坐不下去,只好站在窗前呆看外面的情形。
意犹未尽的,他想应该再叫个小娘来陪一陪自己。
风沙渐渐小了,躲避的行人慢慢走了出来,在满地的黄沙印子里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他看到宋绘月和银霄也拍拍打打的从一间酒楼走了出来,还时不时地呸上两口。
牛小泥看的直笑:“潭州肯定没风沙,听说那地方就是山多,爱塌方。”
忽然,笑容凝固,他“啪”的一拍脑袋,想起来还有一条生路可走。
随后他猛地推开窗户,对着街上拍打沙子的宋绘月大喊:“宋爷!宋爷!这里!是我!小牛!”
他激动的五脏六腑都在肚子里乱蹦,脑子也是一通乱转。
宋绘月抬起头来,先是茫然地找了一找,之后才看向牛小泥,和颜悦色的给了他一个笑,随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