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未动的谭然,走到厨房,银霄交了两钱银子,进去寻觅吃食。
哪想夜一深,厨房里也是冷锅冷灶,宋绘月举目四望,看到梁上熏着一条腊肉,又找到几把晒干了的萝卜,又从坛子里挖出来一碗咸菜,她边淘米边对银霄感叹这两钱银子实在花的太贵了。
银霄劈柴烧火,让饭锅子在火上咕噜着,宋绘月又翻出来一条咸鱼,用力刷掉一层黑泥,她丢进了饭锅子里。
银霄使出刀工将腊肉切成薄片,交给宋绘月。
宋绘月大刀阔斧地架起锅子,开始展示自己起伏不定的厨艺——时而难吃,时而很难吃。
“熟了熟了……快拿碗来……她娘的,忘记放盐了……”
银霄默默把碗递过去,心想大娘就是厉害,短短几次下厨,厨艺就突飞猛进,能炒熟了。
两碗菜,一条咸鱼,一大锅米饭,架在了桌子上。
宋绘月吃着咸鱼,边吃边咔咔地往外吐鱼刺:“鱼香也怕刺多啊。”
银霄一手托着饭盆,一手拿着饭瓢,将饭菜一拌,舀起来往嘴里塞。
宋绘月将酥了的鱼刺在嘴里嚼的嘎嘣作响:“我在京都的时候,好多事都忘了,就记得有一年特别冷,过完夏天没多久,就冻的加了厚棉袄,清辉穿的跟头熊似的,路都走不稳了,出门就摔个大屁墩。”
银霄鼓着腮帮子想笑,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嘴巴实在是满的张不开,没能笑出来。
在宋绘月细细碎碎的话语中,银霄把这二钱银子吃干抹净,感觉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