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体弱,异于常人,他又在病人中往返来回,大意不得。
熏过之后,他对着晋王叉手施礼。
晋王刚想让他不要多礼,治病要紧,他却一招手,让黄庭和晋王都去熏一遍。
等熏完,他才跨过门槛,在桌上摆开一排刀针,气势可以媲美屠夫。
“哦,伤了脸,怎么才找我,拖成这样!”
他上前在宋绘月脸上已经愈合的伤口上按了按,这一指头,就痛的宋绘月一个哆嗦。
“上硬而且薄,下面软,看着愈合了,其实里面已经化脓,得先把脓引出来。”
他雷厉风行的取了针:“拿桐油灯来。”
黄庭立刻把灯移到他跟前,让他烧针。
晋王看着细细的针变得通红,脸色也跟着宋绘月发白:“祖大夫,您轻些,这可不是那些毛孩子。”
祖大夫沉默不语,只盯着针,针尖烧好凉透,他提针对准即将破溃的地方,扎了下去。
针顶入四分,再拔出,脓就从针眼里溢出来。
祖大夫再伸手在伤口四周按压,帮助排脓。
宋绘月猛地一抖,忍不住“哎哟”一声。
晋王连忙按住她双手,轻声安抚她:“马上就好,没事了。”
祖大夫对此毫不动容,在他手里没有男女之分,毛头小子和黄毛丫头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