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身上撕下来一截破布缠上。
用力将伤口扎住,他悄悄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太过狼狈太过脆弱。
就好像受了一丁点委屈的孩子,见了亲爱之人就要嚎啕大哭。
要是宋绘月不来,他能木然的在这里从早坐到晚,不会饿,也不会痛,只等待时机逃生。
如果没等到时机,他先死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宋绘月拍掉手上的蚊子,问银霄:“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银霄摇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去捡粗壮些的木棍支撑自己。
腿一受力,伤口立刻炸开,撕扯着好的皮肉,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面无表情地忍耐住了,他对宋绘月道:“这两人身上都有金珠,带了短刀,打起大虫来十分威猛,身手不错。”
宋绘月弯腰去看扔在地上的手刀,刀柄上有武安军制样。
除了张旭樘,她想不出还有谁能收买武安军。
她扶住银霄:“忍着点,尽快回去,给你请大夫。”
银霄点头,感觉宋绘月在极力分担着他的重量,一只翠鸟落在他们头顶的树枝上,翠羽尚湿,用力一抖翅膀,树梢上的雨水淅淅沥沥落下,全淋在宋绘月头上。
水珠从额发滴落在额头,又滚到宋绘月的眼睛上,睫毛瞬间就像是挂满了宝珠。
他悄悄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藏进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