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陆某最擅长的就是单打独斗,呼延铁石,你楚人不是个个勇猛、悍不畏死么,竟也怕与陆沉一战?简直是懦夫!我大齐的娘们儿都比你有血性!”陆沉极尽讥讽之能事。
呼延铁石钢牙咬碎,真想和陆沉拼个你死我活,可为了大局着想,到底还是忍下了这口恶气,只作充耳不闻。
他逃得飞快,可陆沉追赶的速度更快,很快便掠了上来,伸手去抓他的肩膀。
“滚开!”他大怒,反手就是一锤。
陆沉后退半步躲过,笑道:“还没有人能逃出陆某的手掌心,呼延铁石,我劝你还是认命吧。”
“你以为你是谁!”呼延铁石怒火滔天,被迫与陆沉过起招来。
可没过五六个回合,他的一对巨锤便被陆沉打飞。
没了兵器,赤手空拳,他更不是陆沉的对手,面对陆沉徐徐推来的一掌,他竟是躲无可躲,只能双臂环抱格挡,可还是被打倒在地,臂骨碎裂,抬不起来了。
陆沉缓缓走了两步,在呼延铁石的身前停下,漠然俯视这个狼狈不堪的楚国名将,道:“这回看你怎么逃!”
呼延铁石咬牙切齿,眼睛充血,怒吼道:“没想到我呼延铁石纵横一世,最后竟栽在你的手里!”
陆沉道:“这是天意!诺大一个青凉城,偏偏让你碰到陆某,你也是倒霉。”
呼延铁石手不能抬,已经失去抵抗能力,就算是想要与陆沉最后殊死一搏,也难以办到。
他怒视陆沉,寒声道:“我呼延铁石从不怨天尤人,既然栽在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你动手吧!”
陆沉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还有利用的价值,等什么时候你的价值被榨干,到时再对你进行审判也不迟。”
呼延铁石眸子寒光一闪,岂能不知陆沉想要干什么?当即起身,便要一头撞上民宅坚硬的墙壁。
陆沉倏然掠上,一脚将呼延铁石踹倒在地,“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说话间,在呼延铁石的身上连点三下,呼延铁石立马瘫软下去,动弹不得。
陆沉旋即将呼延铁石扛上肩,寻了匹战马骑上,向东门急驰而去。
眼下东门的战事委实无比惨烈,齐军业已赶至,与楚军展开殊死对决,拼命向城门推进,意欲打开城门,放外面的齐军进来。
可楚军也是颇有韧性,硬是死守防线。
双方俱已都杀红了眼,满地都是残肢断臂,浓重的血腥味儿弥漫,刺激着所有人都犹如野兽一般,只想将眼前所看到的敌人撕成碎片!
陆沉骑马而至,震声吼道:“全都停手!”
他这一吼,便犹如巨龙咆哮,震天动地,立时便将在场所有的声音全都盖了下去,无论是齐军还是楚军,皆被震得耳膜轰隆作响,不由骇然。
陆沉策马上前,揪住横在马上的呼延铁石的头发,将他脑袋粗暴的抓起,大声道:“尔等主将业已被俘,尔等还敢负隅顽抗,还不立刻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一听得敌军主将呼延铁石竟已被拿下,齐军顿时爆发出欢呼声道:“大齐万岁!”
楚军们无不面露惊愕之色,望着被陆沉揪住脑袋、狼狈之极的主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陆沉眉头一耸,怒喝道:“尔等耳朵难道聋了不成?再不放下兵刃,跪地投降,陆某就将你们的呼延大将军,大卸八块!”
说着伸手一摄,以极为精湛的内家功夫,将地面的一口长刀吸摄在手,横在呼延铁石的脖子上。
楚军们愈发惊恐。
陆沉心知让这些楚军投降,并不容易,随即向齐军们使了个颜色。
齐军们心领神会,旋即对楚军再度发起猛烈的冲杀。
楚军猝不及防,被杀得节节败退。
这时陆沉又夺过一杆长枪,冲入战阵,有他开道,楚军更难抵挡,齐军迅速撕开一个口子,乌泱泱涌向城门。
“合力打开城门!”陆沉冲齐军喝道。
说罢扭头,一马当先,阻拦楚军。
那边人多好办事,齐军们合力抬起门闩,“咣”地一声,巨大门闩被摔在地上。
下一刻,城门大开,外面的齐军随后涌了进来。
东门亦已告破。
东、南两门被破,齐军畅通无阻,士气濒临顶点;而楚军主将被俘,群龙无首,只能被齐军追着乱杀,而无法形成有效反击。
不过不得不说,楚军的战力实非浪得虚名,饶是如此,依然顽固抵抗,令齐军吃尽苦头。
战斗持续接近一个昼夜,青凉城战事方才尘埃落定。
十余万楚军,超过半数死于城中。
而齐军亦是死伤惨重。
青凉城内外,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汇聚成河,哀嚎冲天,宛如人间炼狱一般。
这场仗,到底还是齐军赢了。
虽然亦是惨胜。
若非陆沉率先打破南门,后又单枪匹马捉住敌军主将呼延铁石,齐军还不知道要死伤何等程度。
可现在还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楚军虽然超过半数战死,但还有不少突出重围,虽然已难成气候,但齐军却是不愿放虎归山。
项吕当即下令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