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铮气笑道:“这几个小国是失了什么心疯,也敢来捋咱们大齐的虎须!”
“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众将领无不怒不可遏。
如果是梁楚来主动挑衅也就罢了,偏偏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国,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未曾听说过,如今竟敢联袂而来,口出狂言说要驱逐齐军,他们岂能不怒?
陆沉纳闷道:“不应该啊,这些小国是想要作死不成,难道他们不知道招惹咱们大齐的下场?”
岳泽说道:“他们竟胆敢扬言驱逐咱们,老夫觉得,多半是有恃无恐。”
陆沉沉吟道:“可他们又是仗得谁的势?晋国已经不存在了,这些曾经依附于东晋的小国,难道是想要与他们的宗主国共存亡么?没有理由啊,何时晋国竟如此得人心了。”
正纳闷间,那来报信的百户适时说道:“属下还接到一份消息,据说朝廷已经下令,命令在东晋的军队,收回割让给梁楚的两洲之地。”
陆沉恍然。
若是如此,那就不奇怪了。
梁楚现下所占据的晋国两洲之地,是当初齐国为了让梁楚退兵,割让给他们的。
如今若是反悔要收回这两洲之地,梁楚势必会勃然大怒,绝不会拱手交出,到时三国必然开战!
那几个小国,恐怕正是闻到此风声,想着趁三国交战,齐国可能无暇分身他顾,故而意图浑水摸鱼,来陈国大捞一笔。
要知道,陈国虽然是小国,可却是富得流油,实是一块肥肉,只是以前得晋国庇护,那些国家只能看着干眼馋,如今晋国倒了,大齐又将深陷于与梁楚的战火之中,那些小国又岂能还按耐得住,不来狠狠咬这块肥肉一口?
想到这里,陆沉不禁失笑道:“看来这次顺便也得对徐、瀆、籺这些小国敲打敲打了,竟寻思着以为能在咱们齐军的眼皮子底下叨一块肥肉,未免也太不将咱们大齐放在眼里了。”
他说罢,看向诸将,说道:“季将军,狄将军,铁将军,你们立刻率军,赶赴北线,我和岳老将军随后便快马跟上。”
“喏!”
众将遵命而去。
区区徐、瀆、籺等小国,哪怕是六国合兵,也着实很难让人放在眼里,岳泽却是不由为朝廷何以要在这个时候收回割让给梁楚之土地而疑惑,“刚将晋国彻底灭掉,还未来得及消化,朝廷怎么便如此急不可耐要收回割让给梁楚的土地,这决策,到底是谁下的?”
陆沉说道:“如果陛下不点头,谁敢擅自做如此天大的主张。”
岳泽忧虑道:“眼下与梁楚开战,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陆沉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想来上面自有考虑。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琢磨如何给那些胆敢来浑水摸鱼的小国们一点颜色看看,趁着这次机会,就将他们一并都彻底打服,免得他们日后再蠢蠢欲动不安份。”
六国合兵进攻陈国北线,说是打着驱逐齐军的旗号,可齐军被驱逐后呢?他们会不会将陈国瓜分?
宗懦早就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他这王位还没坐热乎呢,可不想这么快便做亡国之君,求助似地看着陆沉,说道:“将军,您可一定不要坐视不管啊,你们若是甩手走了,我陈国可就完了!”
这懦弱的新王竟是不傻,陆沉不由刮目相看,冷哼道:“没听见我正在合计如何收拾那六国么?你就安心坐在你的王位上,那六国,自有我齐军去收拾。不过有一点,你陈国也得出力,没人,就出钱,听清楚没有?”
宗懦忙道:“将军放心,我陈国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您要多少有多少!”
陆沉颇为满意,懒得再与这新王废话,扭头看向岳泽说道:“事不宜迟,岳叔,咱们立刻便启程去往北线吧。”
岳泽点头。
二人随即离开大殿。
宗懦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惊担颤,双手合十,向天祈祷道:“一定要保佑齐军旗开得胜、打退那六国啊,本王还没活够呢……”
……
数日后,齐军赶至北线。
而此时的北线,已经被六国联军彻底洞穿。
六国联军已经开始挺近陈国腹地,一路烧杀抢掠,战火漫天。
望着一座已经被屠杀抢掠一空的城池,陆沉哼道:“这六国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季铮说道:“眼下六国军队分散,我们该如何是好。”
陆沉沉吟片刻,大声道:“季铮,狄风,铁钧,费昌,尔等各领军一千五,沿战线寻六国军队,一旦遇到,就地扑杀!”
“喏!”
四将领命。
这次六国联军据斥候探报,足有三万多人,不过小国之所以为小国,不仅在于其土地人员稀少,还在于其军队的战斗力不成气候,况且眼下又呈分散之势,尽管各部只有兵马一千五,按照陆沉的估计,也足够将六国军队打得屁滚尿流。
要知道,随他来陈的这八千兵马,可都是曾经定远侯府的旧部,精锐中的精锐,当年定远军威名赫赫,震慑列国,可绝非浪得虚名。
六国联军,名头挺唬人,可又岂能比得上大齐铁军?
各部经过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