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蛊非成双同类而不可解,那岂不是连章袁也束手无策?
陆沉恼怒的同时,不由心沉谷底。
见他脸色难看的紧,章袁开口说道:“不过此蛊虽奇,却也并非全然不能抑制,老朽有个法子,或许可令蛊虫暂时不能出来兴风作浪。”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医,竟真有法子!
陆沉喜出望外,急忙问道:“什么法子?”
章袁道:“蛊虫蛰伏于人身血肉中,用药物虽无法将其杀死,但某些草药,其气味对蛊虫却天生有迷惑作用,将此种草药调制成‘百香丹’服下后,或许能令摧心蛊虫陷入短暂的休眠状态。”
摧心蛊对身体的危害平素没有任何显现,唯有在动情时方剧痛难忍,所以说此蛊的作用就是抑制人的情欲,只要在想要同房时服下章袁所说的百香丹,令蛊虫进入暂时的休眠状态,不会在巫山云雨时突然跳出来兴风作浪,此蛊岂非不攻自破?
陆沉兴奋已极,还以为这辈子恐怕都要当太监了,未曾想这位章老先生真有手段,竟能想出这等取捷径的聪明法子!
眼看陆沉兴奋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坐着才好了,章袁随即一盆冷水泼了上去,说道:“但也别高兴的太早,这法子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摧情蛊毕竟是天下三大奇蛊之一,岂是浪得虚名。老朽估摸,百香丹即便能对摧情蛊虫有效用,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太长。而且随着常常服用百香丹,蛊虫多半会对百香丹的气味逐渐免疫,被催眠的时间将越来越短,直到最后完全不受迷惑。”
陆沉一怔,满心狂喜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还以为只要在房事前吃下一颗百香丹,就能同正常人无异,原来竟是过分乐观了,一旦蛊虫对百香丹的催眠气味完全产生免疫,届时他还得当太监!
他一叹道:“看来唯有找到另外一只蛊虫,才能彻底将我这摧情蛊毒化解了。”
“不错。”章袁点头道:“催情蛊毒奇就奇在它极难化解,也不知给你下毒的那位女子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拥有这等奇蛊,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另一只蛊虫应该就在她的手里,你若想彻底拔除此毒,唯有将其找到,拿到她手里的雌蛊。”
陆沉奇道:“为何是雌蛊?”
章袁笑道:“催情蛊虫,雄蛊要比雌蛊欲望更烈,对于人的欲望,感应也愈发敏锐,所以往往被当做蛊毒种在人身上的都是雄蛊,而雌蛊则多以解药的方式存在。当然,也不乏有人丧尽天良,炼制摧心蛊,只培育雄蛊,而不培育雌蛊,目的就是想让宿主无药可解……”
越说见陆沉的脸色越差,章袁连忙换言道:“但普天下能炼制摧心蛊的人恐怕大有人在,雌蛊也未必非得是成双的那一只,只要是雌蛊,就有将你体内这只雄蛊引出来的可能,如果一只不成,那就再吃一只,多试几次,总有魅力强大到让你体内那只蛊虫不甘蛰伏的。”
没想到这位举世公认的天下第一神医,竟也有些老不修的意思,说话还挺诙谐幽默,陆沉本来越听越是压抑,不由失笑,说道:“章先生您不必安慰我,此蛊既被称为奇蛊,想来罕见,绝非是谁都能炼制得出来的。”
章袁道:“你也莫要灰心,天下无不治之绝症,蛊毒亦然,兴许还有其它方法,只是老朽不知而已。况且,滇、苗两地,几乎人人懂蛊,兴许能真的找到懂得孕育摧心蛊虫之道的高人也不无可能,你如若找不到对你下蛊之人,不妨去滇、苗碰碰运气。”
陆沉叹道:“真是绝症也无妨,不就是不能动情欲么,在下大不了这辈子都清心寡欲,不行房事,难道还能憋死不成!”
章袁何尝听不出他说的是气话,摇头一笑,起身取来一只瓷瓶,递给陆沉道:“正巧老朽这里还有几粒百香丹,你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切记,勿要服用的太过频繁。”
陆沉听出了章袁的弦外之音,莫要服用的过于频繁,以至蛊虫对药效免疫,要细水长流。
“多谢章老先生,在下这就告辞了。”随手掏出几两碎银子搁在桌子上,陆沉拱手离去。
章袁拿起那几两碎银子在手中一掂量,苍老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叹道:“用不了这么多的,唉,熬夜多炼制些百香丹吧,年轻人血气方刚,说让克制,但怎能克制得住。”
这边陆沉出了门,有些失魂落魄,不过在回府邸的路上,却是渐渐想开了。
心情压抑也是无济于事,天无绝人之路,难道还能真做太监不成?
就算永远都拔除不掉摧情蛊毒,大不了就像对章袁说的,这辈子都清心寡欲。
男子汉大丈夫,志向当在四海八荒,难道离开床榻,还他娘的不活了?
自我安慰了一路,陆沉心情算是好了不少,等到了府中,他直想立刻检验一下百香丹是否当真对体内的蛊虫有效用。
他虽然已经做好了清心寡欲的准备,但服用百香丹是他目前唯一能行鱼水之欢的法子,暂时还能有性福生活,他岂能不心怀忐忑,赶紧去尝试一番?
唯恐药效上来的太慢,早在回来的路上,他便已吞服下一颗百香丹,快步返回到鸢鸢的闺房,利索的将衣物脱个一干二净,他猴急的钻进被窝,将小妮子柔弱无骨的娇躯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