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死了会到哪儿去呢?”弗雷迪问。
“没有人知道,这是个大秘密!”丹尼尔仰望远方。
“春天的时候,我们会回来吗?”弗雷迪又问。
“我们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但是生命会回来。”丹尼尔充满自信。
“那么这一切有什么意思呢?”弗雷迪继续问。
“如果我们反正是要掉落、死亡,那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丹尼尔用他那“本来就是这样”的一贯口吻回答:“是为了太阳和月亮,是为了大家一起的快乐时光,是为了树荫、老人和小孩子,是为了秋天的色彩,是为了四季。这些,还不够吗?”
那天下午,在黄昏的金色阳光中,丹尼尔放手了。
丹尼尔,他毫无挣扎地走了。
掉落的时候,他似乎还安详地微笑着。
“那么,暂时再见了,弗雷迪。”他平静,微笑着说。
第二天清早,下了头一场雪。
雪非常柔软、洁白,但是冷得不得了。
那天几乎没有一点阳光,白天也特别短。
弗雷迪发现自己的颜色褪了,变得干枯易碎。
一直都好冷,雪压在身上感觉好沉重。
凌晨,一阵风把弗雷迪带离了他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