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消失在金碧辉煌的大殿,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互相交头接耳的开始说话。
“看来,皇上对这位沈太师依然很是敬重啊。”
“那还用说吗,这位沈太师对于皇上而言那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呢!”
“是啊,这二人的相处丝毫不像是朝臣,反而像是父子一般,”
闭了闭眼睛,明玉公主挺的笔直的脊背这才少稍稍地颓了一些,始终紧握成全的手指此时此刻发麻起来,她活动了一下手指,转眼的瞬间,眼角扫到了不远处一脸困惑之色的拓跋玉,抿了抿唇,她抬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恕本公主无知,想不到年轻貌美的拓跋公主居然喜欢别人的父亲,难道你从小就缺失父爱么?所以不管不顾也要委身与别人的父亲做一个妾室?”
明玉不冷不热的嘲讽着,“想不到你们南蛮的女子都是如此风流,罢了罢了,果然是野蛮小国。”
拓跋玉从未被人如此羞辱,她的小脸顿时红了一片,如鲠在喉一般,想要反驳却说不出来话。
“你血口喷人!”
拓跋真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被人打破,正所谓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他十分愤怒与生气,站起来直接冲到了拓跋玉的面前,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冷眼怒视着明玉,“这就是你们天朝公主所有的态度么?如此自大骄傲,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随意的侮辱诋毁,这就是你们的爱好么?”
明玉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地瞧着满脸胡茬的拓跋真,鄙视的眼神仿佛在瞧着一个长相粗鄙的动物一般,身影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臂,一幅居高临下的模样,凉凉的嘲讽道:“我血口喷人了么?事实就是如此,摆在眼前,你们居然还想着不承认,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被人当众辱骂,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而被一个身份高贵的女子当众辱骂,更是一件丢人至极的事情。
拓跋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立即发出“咯吱咯吱”,骨头交错的清脆声音。
明玉顿时挑眉,一脸难以置信地质问他,“怎地,说不过本公主了,你就想要动手?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有你动手的份么?”
她冷笑着拍了拍手,拔高了声音,喊了一句:“御林军!”
话音刚落,殿外立即跑出两队身穿厚重铠甲,手拿红缨枪的将士们,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跑到了殿内,立即将拓跋真兄妹二人层层包围了起来,手中的铠甲纷纷对准了他们。
“哼,现在还敢动手么?”
明玉站在御林军的身后,像是看笑话一般,得意洋洋的反问道:“现在认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了么?一个小小的南蛮公主和皇子居然敢在我天朝兴风作浪,是不是你们太过于自信了?”
拓跋玉拉了一把拓跋真,示意他不要焦躁乱动,扫了一眼纷纷看笑话的大臣们,她掩盖住内心的窃喜,面上却是平淡无波地开口说道:“皇兄,我们不必与他们较真儿,既然她们都反对这门亲事,那么依照我来看,还是算了吧。”
反正这件事正合她意,她才不会与他们这群人争论什么。
不过此事却是违背了拓跋真的心愿,他不情不愿地瞪了一眼围着他们的御林军,冷声道:“这就是你们大国的待客之道么?人多势众来欺负我们?”
“欺负?”
明玉公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纠正着他说法的错误,“这不叫欺负你,本公主这种行为纯粹是为了自保而已。”
“你……”
拓跋真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不管他说什么,这个牙尖嘴利的公主总会有十句等着他,左右他都占不了便宜。
“好了。”
周震北适时地上前打着圆场,对着御林军使了一个眼色,他们才收回手中的长矛在原地立正站好。他走到明玉公主的身边,笑着劝道:“公主莫要生气,这些南蛮小国不懂得礼数罢了,没必要真的动怒。”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毕竟是来到了我们天朝为客,我们万万不可失了主人的风范。”
周震北给予了台阶,明玉便顺着台阶下来了,她摆了摆手,示意御林军全部退下,这才懒洋洋的扔下了一句:“老将军说的是,万万不可失去主人的风范。”
说完这句,她便瞥了一眼拓跋真兄妹二人,施施然地朝着大殿之外走去,转过身的刹那间,她脸上倨傲冷然的笑容立即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满满的担心。
天知道,她会有担心晕倒的母后,也不知道御医为她诊治了没有,是否平安无事?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不由地加快,行色匆匆的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当她走到坤宁宫之时,皇后娘娘早已悠悠然的醒了过来,此时此刻正靠在软和舒适的塌子上闭目养神的休息。
“明玉公主到。”
听到宫女的传唤声,她立刻睁开了眼睛,焦急又担心地望了过去,瞧着明玉越来越近的身影,她立刻伸手拉住她,担心地说道:“明玉,你父皇有没有则罚你?”
明玉摇了摇头,脸上的欣喜掩盖不住,她怔怔地出声问道:“母后,您的身体怎么样?御医如何说?您怎么会晕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