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伊阳觉得时卿落很狡诈和不要脸。
他想了想提出,“我们还是写个约定下来吧。”
时卿落挑眉,“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确定要将自己是采花贼的事,写下来?”
祁伊阳:“……”什么叫他是采花贼的事情,他就不是采花贼好吗?
“当然不是。”
他咬牙道:“我的意思是,写一个我们彼此承诺,只要我做到你要求的事,你就要守口如瓶。”
“不对,你们家的人都要守口如瓶。”
他当然不会傻到将缘由写下来,只是觉得让时卿落写一个守口如瓶的承诺更放心点。
毕竟这女人脑子很灵活,他怕她又用这个钻其他空子坑自己。
时卿落失笑,“我又不是你,我可信度高着呢。”
“不过你既然有这样的要求,那我就满足你。”
正好这个茶楼每个包间都放着文房四宝,因此祁伊阳就写了两份约定,自己签了名。
时卿落看了一遍,也签上了自己的名。
看到她签的簪花小楷,祁伊阳惊讶了下,“你写的字还不错。”
时卿落勾唇笑笑,“那是当然的,我相公是解元,我要是写字难看,岂不是丢他的脸。”
祁伊阳:“……”又被秀了扎心一把。
他受不了了,“我们先走了,等去了京城再联系。”
如果不是要完成时卿落让做的事,他真是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时卿落轻笑道:“那回头见!”
然后祁伊阳叫着梁珩钰急忙离开包间,给人一种像是落荒而逃的感觉。
时卿落无语,转头对萧寒峥问:“我有那么可怕?”
萧寒峥轻笑着道:“对他们来说,可能吧。”
祁伊阳估计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被整过,那么憋屈。
所以才怕了小媳妇。
时卿落眨眨眼,“我那么友善,他居然怕我,没眼光。”
她扯了扯萧寒峥的袖子,“你不怕我吧?”
萧寒峥反手拉住她,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喜欢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你。”
时卿落:“……”这厮说情话真是越来越溜了。
还真是无师自通啊!
不过她就是那么俗,就喜欢听这样的甜言蜜语。
她嗔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成绩出来之后,一家人先回了下溪村去安排和收拾东西。
这次进京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所以要准备充分点。
作坊都交给了萧母选出来的管事,每个作坊三个管事,这样能够互相监督。
同时请族长和莫清凌帮忙看顾着一些。
至于道观,时卿落都没提,族长等人就主动将看顾的重任接了过去。
没办法,实在是在时卿落的洗脑之下,老神仙太深入人心了,道观的香火更是旺盛。
安排完后,一家人准备两天后出发。
在离开前,时卿落还看了一出好戏。
这天,她刚将要带走的所有东西打包好。
时老三就来了。
见他脸色阴沉,时卿落挑眉问:“这是谁惹你了?”
对时家的人,她并没有当做真正的家人,实在是穿过来发生的那些事记忆犹新。
所以基本只有当着外人,才会喊爹。
时老三脸色不好看,倒不是因为女儿。
“老四将之前从吴家抢来的银钱都输了不说,居然还欠了好几百两银子。”
“赌场的人追来要钱,让家里拿县城的房子和村里的地来还。”
这完全在时卿落的预料之中。
老时家的人拿到吴家的银钱后,就去县城买了一座大院子,一家人搬去了县城住。
还在村里买了几十亩地。
现在院子和地还没有捂热乎就要没了,那可不就是要掏老时家人的心窝子。
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时卿落解气。
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也最多就是每天做做发家的梦。
但得到过又失去了,那才是最痛苦的。
她露出一副惊讶无比的表情,“他这么能败家的?”
又故意问:“之前吴家的人故意让他染上赌瘾,回来之后你们就没帮他戒一戒?”
意思就是这锅是吴家的。
时老三叹了口气,“谁想到他瘾那么大。”
“我们都没有注意,他就欠了那么多回来。”
时卿落问:“你们家的银钱,都在他哪里?”
时老三摇头,“他从老太太的房间里将所有银钱偷了。”
“不但有从吴家抢的,还有我们家攒了那么多年的几十两银子,全偷去输掉了。”
时卿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想干嘛?”
“不会是想让我帮他还账吧?”
时老三被女儿看得很不自在,“这倒是没有。”
“不过我听家里的人说,明天要来村里找你借钱,帮忙去还。”
“要是你不借,他们会让赌坊的人来村里找你要。”
时卿落轻笑一声,“原来你是来提醒我的?”
“虽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