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里长是听谁这么说起的,不会是我母亲告诉你的吧,不过看这情况倒也不重要了,打着也是家里落难了才会沦落,到这一步也算不得什么大小姐呢。”
想了想,张珍云还是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流露出来,只是语气平淡地对这是做了一点评价,认为不过如此。
没错,如果说仅凭别人几句话,毫无依据的就去相信她的母亲是个大家闺秀,然后去寻亲这种事,张珍云是不会做的。
别说她现在还有这么一点能力,能把自己日子过走。即使如同她来的时候,家里这般穷困潦倒,她也宁愿另想办法赚钱养家,绝不会去做那种痴心妄想的事情,异想天开的认为可以找到一个达官贵人的亲戚来帮她。
“这事情还真就是她自己和我说起的,就当时她在生了你后,不知从哪里变来消息,说朝中有变,好像有个什么官人被平反了,恢复了官职,她本想回去。
但当时刚生了你身体也不好,那一阵杨大菊就开始跟你父亲都搭在一起了,对她的影响也很大,她实在没办法带你回去,所以便和我说了,若是有一天有机会让我把这事情告诉你。”
胡顺茂在听到张珍云的话后,到时候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她的母亲还真就是这样和他说过。
听他意思,张珍云的母亲应该是给他说了,让他转告张珍云帮忙去寻找她的亲人的。
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张珍云现在都马上要近三十的人了。
既然这么重要的事情,那早该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告诉她真相,让她也可以摆脱那个家庭的纠缠呀。
也不知这胡顺茂究竟是闹哪一出,既然都在心里隐瞒了二十多年,为何不能把这事情一直给瞒下去了?
受人之托,他也没有忠人之事,本来看这意思也是不打算说出来了,却又不知现在为何突然告诉她。
“其实老早我也就打算要和你说了,只是当时她说的那个名字我也很模糊,本来是写下来了,但后面那纸也弄不见了。
出现这种情况我就觉得是天意,毕竟那时候张家多么的穷困潦倒,你这孩子看着也比较窘迫,懦弱怕事,一看就是个乡下的小丫头样子,如果真是一个朝廷的大官,怕是你去了,人家也不能任你,所以我便没把这事告诉你。”
胡顺茂就好像看出了张珍云在怀疑他一般,倒是把他没有说出这事情的原因,做了一番解释。
但张珍云现在还是觉得可笑,曾经她看着像个村姑,所以不告诉她,那又为何要现在告诉她?难道是觉得她已经不再像个村姑了,像个达官贵人的亲人的吗?
“无妨,我本来就是一个村姑嘛。虽说我对母亲的身世还是比较感兴趣,想知道她究竟什么来历,但既然她也没有告诉我,这知不知道便也不重要了。”
说起这事情,张珍云就有一点点不太开心。
这胡顺茂的话,就好像是村姑就不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身份的一样,这听着就让人你有点来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以前你一开始性格就比较温和,胆小懦弱又比较怕事,也不怎么会说话,就算你早找过去了,可能也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弄不好还会被人当成是骗子,轻则打你一顿,严重的还可能会把你关起来,想着你母亲好歹托我照看你,这也帮不上任何忙,起码不要害你嘛。”
胡顺茂看张珍云脸色不好看,疑似生气了,倒是赶紧的好一番解释。
不过,直到今天张珍云才听见有人说她性格温和的,原主这泼辣和狠毒可是在那个村子出名的。
都说她对老人和小孩都不好,简直就不该是一个人怎么,这样一个在别人眼里十恶不赦的女人,就和温和扯得上关系呢?
不过不管胡顺茂怎么说,张珍云也没太在意,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装作没听见了。
“孩子,我是看你现在成长的挺懂事了,所以我才把这事情告诉你,如果你的母亲真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女儿,你或许可以找过去把她的尽力告诉你外公,让他帮你母亲出口气。”
胡顺茂看张珍云又不吭声了,才又补充的说了这么几句,鼓励她去找亲戚,然后为她的母亲申冤。
“你连人家的长辈是叫什么名都不知道,你让别人怎么去找?不会是看中了她的这个店铺,你想要把它过户占有,所以想出这么个寂寞,把她给赶走吧?”
小夏和张珍云一样,也怀疑胡顺茂的用意,甚至认为,胡顺茂是想用这个办法把张珍云给支走。
听到小夏的话,胡顺茂自然是不乐意了,很有些生气,将他从头到脚的好一番打量,然后不悦的道:“年轻人说话可是要挤点口的,别只顾嘴上说得出随便诬陷别人,我这一把年纪了又不会医术,我要她这一个医馆做什么?”
不过直到这个时候张珍云才想到,她之前好像还糊弄胡顺茂,说叶俊谦是她的表弟。
现在听胡顺茂说出这话来,他应该就是知道张珍云的身份的,那应该不会相信叶俊谦跟她有什么关系,可又为何没有拆穿她呢?
“既然你对她的医馆没什么感兴趣的,那你何必要说出这些假话来欺骗她,想把他从这里给糊弄走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