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唱得极为卖力的戏子们忽然之间变成了杀手,这让他大吃一惊。
眼见其余几人也抄起家伙往上冲,殷雄推开云若惜,霍然起身,雪花神剑在手,刷刷几下,剩下的人全部中招倒地。
侍卫们这时才一拥而上,把唱戏的人全部捆起来。
云若惜被刚才的骇人场景吓得着实不轻,靠在殷雄怀里不住地发抖。
“把这些人扔到柴房里去,我要亲自审问。”他把惊魂未定的云若惜交给白素,大步而去。
五个人,三男两女,年龄不同,表情各异,但态度完全一样,无论他问什么,就是不说话。
他不相信他们是真的刺客,否则不用拿道具当凶器。
所以,他也不过分难为他们。
不说?那就等!
回到房中,云若惜躺在床上不停地冒冷汗,太医开了几副药,白素不停脚地跑来跑去,亲自端汤熬药。
“素素,这些人你们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白素满脸愧疚,“我听他们的口音似是同乡,看他们在街边卖艺也挺辛苦,就……带进来了。”
殷雄接过药汤亲自给云若惜服下,可是一口还没喝完,便都吐了出来。
“雄哥……好苦!”
云若惜伏在他怀里不停地叫苦,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握着她发烫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在呢!”
白素看着这一幕,心情越发难过,转身悄悄退出去。
一直持续到晚上,云若惜仍然时而清醒,时而呓语,高烧一直不退,殷雄急得直搓手,却毫无办法。
太医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了。
白素轻声道,“雄哥,实在不行……问问云家老爷,若若是不是得过什么旧疾。”
殷雄恍然,按理说只是受了惊吓,不至于如此严重。他马上吩咐人连夜赶往关中郡,把云中岳接过来。
可是皇城到云中并不近,快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回来,殷雄只能使用物理降温的办法,不停地用湿巾擦拭云若惜四肢和额头。
虽然有一定效果,但始终无法完全退烧。
到了第二天正午时分,云若惜脸色赤红,开始不断地咳嗽。
殷雄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持续高烧不退,必定引发肺炎。
当云中岳急匆匆地赶来时,云若惜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一见女儿病状,云中岳一张脸变得苍白无比,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流下。
小小惊吓,能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殷雄再三追问,云中岳终于说出了实情。
原来,云若惜出生时便险些夭折,胆子特别小,五岁时受过一次惊吓,那时亲生母亲去世,她病了十几天,差点丢了小命。
正是因为知道她有这个隐疾,所以长大至今,云中岳从不约束于她,天南海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云若惜也因此开阔了眼界,看淡了世间一切,已经很少有能让他彻骨关切的人和事了。
“郎中曾说过,她关切的东西越少,对她心神的牵制就越小,对体质影响也就越低。”
“郎中还说……若若成年之后,如果再犯此病……恐怕……无药可医……”
殷雄一屁股坐到床上,望着脸色赤红的云若惜,心中绞痛不已。
一个云游四方的洒脱女子,本已看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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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可自己却闯进他生活中,成了她最牵挂的人……
“就算求尽天下名医,我也要找到救治若若的方法!”
云中岳摇头,“怕是来不及了。”
“我是皇帝!我想做的事情不可能做不到!”
殷雄近乎狂吼。
他也和薛定坤学过几天医道,可惜…薛定坤?!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
薛定坤一直在金州开医馆,他数次请他进京都不愿意,也不知金州有什么吸引他的。
他立刻就要动身,亲自去找薛定坤,白素道,“若若离不开你,我去吧!”
短短一天一夜,白素整个人都憔悴下去,明亮的眼中布满了血丝。
不待他说什么,白素已经走了。
她的速度有多快?本应一天的路程,她只有不到半天就到了,日落时分就把薛定坤带了回来。
薛定坤一看到云若惜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少爷,你怎么才想起我来?”
他丢下行头就开始埋怨。
殷雄急道,“师父,赶紧救人吧,等一下你想怎么骂我都行。”
“救人?”薛定坤皱眉道,“我又不是活神仙,救不了必死之人。”
殷雄一听虎目圆睁,“你说什么?老东西,你信不信我……我……”
“你怎么着啊?”
薛定坤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想欺师灭祖不成?”
殷雄扑通跪倒,“师父,我求求你了,只要能救回若若的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
“对!”
殷雄态度十分坚决。
“好!”薛定坤向窗外一指,“我要今晚的露水。”
殷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