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其他问题,众人交头接耳,讨论各自关心的内容。
忽听宫门卫传来一声高喊,“关中侯到!”
文武官员瞬间安静下来,分列两旁,殷雄也赶紧回到龙案后坐好。
只见云山岳大步上殿,俯身道,“老臣云山岳,参见我皇!”
殷雄笑道,“岳丈不必多礼!不知岳丈大人有何事要奏?”
云山岳道,“老臣近日连感不适,视物不清,夜不能寐,故请辞去侯爵位,允老臣致仕。”
众人一片哗然。
自己的女儿刚刚成为新皇的女人,他可是实打实的国丈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退休呢?
而且……就算退休,也不用把爵位辞掉啊!
殷雄也有同样的想法。
一定是云若惜跟他老爹说了些过头话,把老头儿给气到了。
“此事再议。”
待大臣们离去之后,他把云山岳单独留了下来。
“岳丈,是不是若若和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云山岳笑道,“若儿的确与老臣说了很多,虽然没有明确提出让老臣白身回归故里,但她所担心的问题,恐怕只有如此做,才可免去忧虑。”
原来,在云家,云山岳虽然族长,但是膝下无儿,只有云若惜一个女儿,而他的两个弟弟却多子多孙,全部依附在他这棵大树下讨生活。
这些子侄中,绝大多都是好吃懒做的花花公子,尤其是大弟云中岳的长子云若提,不但为人皮赖,还整日盯着云山岳,等着继承他的爵位。
昔日在关中郡时,因为云中岳为人清淡,郡中也是一碗清水,没有什么值得消遣的地方。
可是到了皇城就完全不一样了。
云若提的生活一下子飞升至天堂,每天必去的两个地方便是赌场和花楼。
于是,他白拿白嫖的恶名立即传遍皇城。
开始的时候着实被人修理了一通,打了个鼻青脸肿,可是后来他报出家门,直言妹夫身份,有好事者查证属实之后,就没有人再也对他不客气了。
但是,绝大多数赌场和花楼都对他敬而远之,不接待!
虽然妹夫拥有全城最大的赌场和花楼,但是云中岳中严令,族中任何人不得去那里消遣,这让云若提苦恼不已。
明明有可以不花钱的地方尽情地玩耍,可偏偏不让去?!
待到殷雄正位为帝,养心阁和如意坊空出来了,他那颗骚动的心又开始猛跳不止。
他要接手养心阁和如意坊!
于是,他便把脸一拉,整天央求云中岳,云中岳不理,他便跑去找云若惜,惹得云若惜不胜其烦。
更过分的是,云若提见求不下来,唆使他的父亲云中岳找云山岳去闹,两兄弟差点因此大打出手。
把前因后果叙述一遍,殷雄这才觉察到,云若惜在背后承受了如此多的压力,而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岳丈,您不用辞爵,此事我来处理。”
云山岳无奈道,“老臣见不得若儿难过,更不想让陛下你难做。”
殷雄道,“岳丈尽管回去安享天年,朕会让表兄收敛行为。”
云中岳这个关中侯本来就是列侯,没什么实职,听他这样一说,放下心来,又叙了一会儿闲话,便起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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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殿,云若惜正在侍弄花草,他遣退下人悄悄来到她身后,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
云若惜哪能不知是他,轻轻靠进他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臂弯。
“若若,那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若惜道,“你事情那么多,我帮不上你,更不该给你添乱。”
“分什么你我?”殷雄在她耳边嘘气,“我们是一家人。今天早朝,岳丈找我辞爵去了。”
云若惜身形一颤,“他……去找你了?”
殷雄道,“我没有应允。”
云若惜猛然转身,直视着他,“可是……任表兄胡为,会污了你的圣明。”
“我有办法!”
殷雄露出一丝邪笑,“别忘了你夫君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对付地痞无赖,我有的是办法!”
云若惜愣愣地看着他,忽然展颜一笑,“你还是这个样子可爱些!”
殷雄附耳道,“你先帮我一个忙……”
……
云山岳回到府上之后,立即把所有族人全部召集过来,提出要分家。
两个弟弟一听说分家,立刻急了,真要分起家来,他们两个恐怕要净身出户。
可是,云山岳却提出,他自己带着妻妾回关中郡女儿家里去住,这里的房产地产全部放弃。
如此一来,两个弟弟瞬间乐开了花,说了一大堆感激万分的肉麻话后,又假惺惺地把这位大哥送出皇城,然后兴高采烈地回去商量如何刮分天上掉下来的这块超大肥肉。
云若提眨眼间变成了富贾千万的公子哥,走起路来都不知道脚在哪里了。
望着养心阁高耸的大门,云若提决定进去看看,大伯都不在京城了,谁还能管得了他?
当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富丽堂皇的迎客厅,竟然没有人阻拦,悬 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