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搀扶,走进中军大帐旁边的耳帐,烛光闪了几下便熄灭。
殷不克哈哈笑道,“不易兄弟,大将军已入温柔乡,咱们兄弟一醉方休如何?”
殷不易举杯道,“好!”
觥筹交错,直至月上稍头,殷不易才摇摇晃晃地起身离去。
月夜晓风,黑风山后山,一道人影在那块巨大的石壁上轻轻敲了几下,石壁无声滑动,露出一个仅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人影一闪,消失在缝隙中。
人影消失后不久,又有几人抬着一个口袋摸上来,打开石门悄无声息地钻进去。
石门后,是一道幽深的暗道,暗道的尽头是一座位于山腹中的地宫。
地宫中桌椅床柜,各式家具一应俱全,酷似人家。
那道纤细的身影沿着暗道摸入地宫,昏黄的灯光下,墙壁上一幅幅壁画和密密麻麻的小诗吸引了他的注意。
“寒江瑞雪飞,
孤灯对影偎,
试问君何处,
谁人许奴归。
”
“山外北风寒,
壮士隐云烟,
执手相携老,
天地共海天。
”
墙壁上象这样一唱一和的情诗比比皆是,那道身影边看边喃喃自语,沾湿双眼。
“很感人是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地宫中回荡,蒙面人猛然转身,“谁?”
啵的一声,地宫中燃起无数火把,几个黑衣人把一个麻布口袋扔到地上,昂然来到石桌前坐下。
“既然来了,就不要遮遮掩掩了!白小姐!”
蒙面人一愣,缓缓摘下面巾,赫然是白素!
白素缓缓道,“知道是我,你也不用装神弄鬼了,不克将军!”
殷不克扯下面罩哈哈大笑,“白小姐果然聪明,比三少爷强多了。不过……我要纠正一下,我不是殷不克!”
他向身旁两人摆摆手,那两人相继扯去面罩,竟然是殷镇业和殷镇坤。
白素皱眉,“你不是殷不克?那你是谁?”
殷不克得意地让人把麻布口袋打开,扯掉后赫然露出昏迷不醒的殷雄。
白素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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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雄!快醒醒!”
殷雄仿佛睡着了一般,任他如何呼喊,没有任何反应。
“省省吧白小姐!”
殷不克起身缓缓踱到她面前,“我的十香软骨散,连大少爷都挺不住,何况一个废物?”
白素怒目而视,“你究竟是谁?”
殷不克转头看向殷镇业和殷镇坤,“二弟三弟,你们来告诉她,咱们是谁?”
殷镇业冷笑连连,“白素,你先来回答我一个问题,白小纯是你什么人?”
白素神色再变,“她是我姐姐,怎么啦?”
“那就对了!”
殷镇业冷冷道,“我不姓殷,殷镇业只是我的假名,或者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我本名叫路敬宜!”他一指殷镇坤,“他是我二哥路敬礼!”
殷不克呵呵笑道,“我是路敬辉。”
白素目光闪烁,“大夏有个国师叫路道玄,你们……”
路敬辉傲然道,“正是家父!”
白素哂然道,“路道玄年近八旬,他的儿子竟然如此年轻?”
“这你不用管!”
路敬辉冷笑道,“你不该来,更不应该暴露你的身份。”
白素皱眉道,“我何时暴露身份了?”
路敬辉道,“石壁上那首诗是二少爷和你姐姐白小纯的定情诗,除了白小纯和她的家人,外人不可能知道。”
白素撇嘴道,“我姐姐喜欢的是大少爷殷忌,不是二少爷,你们的消息也不怎么样!”
“哈哈哈!”
路敬辉仰天大笑,“没错!你说的完全正确!你姐姐喜欢的人的确是大少爷,而且还和大少爷私定终身,怀了他的野种!”
白素一脸惊愕,“你说什么?我姐姐她……有了身孕?”
“没错!”路敬宜接话道,“不幸的是,二少爷也喜欢上了你姐姐,只不过碍于他大哥的缘故,只能隐而不发。”
白素沉默不语,路敬辉冷笑连连,“是不是感觉很奇怪啊?堂堂国爷相的两位公子,人中骄龙,竟然同时爱上一个女人!”
“只不过天道不爽,大少爷和你姐姐春风一度之后,便患上怪疾,阳根不举,做不成男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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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二少爷暗恋大嫂,便避而不见,让二少爷冒充他与你姐姐相会。墙上的情诗便是二少爷和你姐姐所写!”
“可惜的是,天道不公,二少爷也患上了和他大哥一样的病,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啊?”
“哈哈哈……”
路家三兄弟狂笑起来。
白素面沉如水,“是你们搞的鬼吧?”
“不不不!”路敬辉连连摇头,“清风明月,多么雅致的一道菜,可是……这道菜中的佐料却是高皇他老人家亲自定制,由我父亲亲手熬成的断子绝孙散……”
白素大惊,“今晚你让我和三少爷吃的那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