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去有一段距离了,躲在外袍下的云若惜低声问道,“他们走了吗?”
殷雄知道她所说的他们是谁,以他敏锐的直觉,即使那些人再小心,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出来吧!”
四个身背长剑的青衫剑客从暗处转了出来。
“柳如飞让你们来的吧?”
为首的剑客抱拳道,“大师兄,是如飞师姐交代的,让我们暗中保护大师兄。”
殷雄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宋玉!”
“好,你回去告诉如飞,我不用保护,能找我寻仇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宋玉一愣,殷雄道,“你就原话告诉她,她会明白的。”
四人犹豫了一下,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他鼓起的后背,应了声是,转身飞奔,不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转到拐角无人处,他把云若惜放下来,扶她坐下,正准备脱下她的鞋子查看,云若惜急道,“不要!”
他这才意识到时空不对,放到二千后没什么,此时此地……不知有什么规矩。
他看着云若惜红扑扑的小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失笑道,“不能看啊?不会是……被男人看过手脚,就要寻死觅活,或者非他不嫁?”
云若惜轻声呸道,“又没正经的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女儿家的脚的确不能随便让人看,你去帮我叫人过来接我吧!”
殷雄正色道,“医生也不行?”
云若惜:“医生?是做什么的?”
他知道又说错话了,急忙更正,“就是郎中,大夫,给人看病的。”
云若惜扑哧笑道,“你这人说话真奇怪,你是郎中吗?”
“你当我是不就得了!”说着就要脱她鞋袜,云若惜急道,“殷雄!不要乱来……”
殷雄撇撇嘴,“你以为我会占你便宜啊?一只臭哄哄的脚丫子,有什么便宜好占的?”
云若惜大急,脱口道,“你才是臭脚丫子!”,说完之后马上又意识到不对,赶紧掩口不语。
见她不说话,他也不再坚持,走的路没多远,估计顶多也就磨出个水泡之类的,休息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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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下来无论他怎么说,云若惜也不肯让他背了,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又不放心,索性也坐在她身边,等一会儿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
云若惜安静得象一朵盛开的小花,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殷雄,你刚刚说的……艺术家,科什么家的,都是做什么的呀?”
他还以为她早把这茬忘了。
没法解释太多,只得随便应付道,“就是不同行业里做得最出色的那些人,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行业精英。”
“金字塔?又是何物?”
殷雄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看到美女两眼放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只得硬着头皮在地上画了一个三角形图案。
“你看这个图形,上窄下宽,它如果代表一个行业,那么最顶端的就是做得最好的,同时人数也是最少的。”
可是,云若惜的目光根本就没看他画的东西,而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殷雄,你确定需要我为你讲解《天地玄经》吗?”
他迎上她晶亮的目光,心虚不已,“需要!特别需要!”
云若惜不再说话,仿佛在品味他这句话里真实成分有多少。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好在一辆马车驶来,殷雄如获救星般跳起,“大师兄!”
周千树从车轿里探出头来,“师弟,若惜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周千树笑道,“我正要找你,若惜姑娘请上车吧!”
他把云若惜扶上马车,在她坐稳之时分明听到了一个声音:想躲开我?没门!
他暗自叹口气,周千树拍他一下问道,“小师弟,叹什么气?我问你,城郊的民房建得如何了?”
他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回道,“明天上梁。”
周千树点点头,“上梁是大事,你去吗?”
“当然。大师兄是不是也想去看看?”
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周千树认真地答道,“没错,我想过去看看!”
“……”
回到相府,殷雄还不忘悄悄叮嘱云若惜,“如果脚上有水泡,千万不要挑破,否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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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
“感染?”
云若惜疑惑的目光让他落荒而逃……
他的言语之间总是有意无意间迸出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词句,放在一般人眼里根本不会在意,可是遇到云若惜这样认真的人,那就有点麻烦了。
他逃回房间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我可以进来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是云若惜。
“我……睡下了!”
“我等你穿好衣服!”
“……”
没办法,他只得打开房门。
云若惜左脚裹得严严实实,一袭长裙,宛若出水芙蓉,扶着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