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晴想了想说道,“快呢一两个月,慢也超不过半年。”
殷雄大感失望,“太久了。”
“久啊?”商晴凑近看着他,“有本事你就跟我走,向我爹求亲,看他会不会打死你!”
他刚想说有什么不敢的,商晴已经跳上马车,只留下一个美丽的倩影。
望着远去的车队,他陷入深深的无奈之中。
没有手机,没有电话,发不了电报,写信恐怕都成问题,一别就有可能是永远,每每想到这些,他的心就象被掏空了一样失落难过!
“她说……很快就回来!”
云若惜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回头一看,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
“走吧!”
他笑了笑,尽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先请云若惜上车,然后骑马跟在旁边。
经过那片工地时,他勒马停下来。
房舍已经初具规模,工人们忙碌而有序地穿梭其间,郁闷的心情忽然多云转晴。
这才是生命该有的样子。
代小楼远远地向他招手,他跳下马背,把缰绳交给殷不弃。
“三少爷,明天上梁,您一定要过来,大家都想当面感谢您呢。”
他点点头,“一定来!”
简单问了问施工情况,代小楼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他转身回到马背上,继续向前走。
他没有注意到是,一双明亮的眼睛正悄悄地注视着他那张略带忧郁的面庞。
快到巷口时,云若惜停下来。
“殷雄!”
她掀开轿帘轻声呼唤,殷雄跳下马来问道,“叫我吗?”
“小先生在知物堂讲学,你……能陪我去听听吗?”
“我?”殷雄为难地挠挠头道,“听大师兄讲课……万一我睡着了怎么办?”
云若惜宛尔一笑,“有那么无趣吗?”
他连忙解释道,“不是大师兄讲得不好,是我这个人悟性太差,左耳刚听进去,就从右耳跑了,对大师兄多不尊敬啊!”
云若惜放下轿帘轻声道,“请带路吧!”
他叹一口气,翻身上马……
知物堂座落在皇城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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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西,与皇宫仅一墙之隔,据说是国师路道玄讲学时所建,成为国师之后就没再来过,这里便成了文人大家们交流讲学的场所。
周千树连续座堂十天,天天人满为患,上次有这样盛况的时候,还是金圣人初到皇城时,连续三十天一位难求。如今他的弟子延续了他的传统,看样子就算再驻上十天,听讲的人也只会多不会少。
尤其是外地赶来的人,更是一天比一天多。
云若惜换了一身便装,轻纱遮面,跟在身材高大的殷雄身旁,颇有些小鸟依人的感觉。
距离知物堂还有十几米远便寸步难行了,但周千树铿锵有力的声音仍然以清晰地传过来。
殷雄正想故技重施,报上自己的大名,开出一条路来,云若惜轻轻拉着他的袖子摇头道,“我们在这里也听得见。”
“君子立身之道,当以不骄,不躁,不媚上,不欺下,每日晨昏自省为立身之本,日久恒之,人人皆可与圣贤比肩……”
云若惜喃喃道,“小先生真知灼见,可是……不骄不躁,不媚上不欺下,世上有几人真能做到?”
殷雄刚想搭句话,安慰一下她,忽听一人高声道,“在下有些许不明,可否向小先生当面请教?”
周千树停下来道,“这位仁兄请讲!”
只见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缓缓起身,手抚短须问道,“在下东州马平川,久闻小先生声明在外,令师金圣人更是享誉海内,冒犯问一句,金圣人可是能做到这些的真君子吗?”
提及金圣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人看去。
周千树道,“家师当然条条做到极致,是当之无愧的真君子!”
得到万众睹目的待遇,马平川有些小激动,脸都红了,接着问道,“可是我怎么听说金圣人寄居在国相府中,还收一个声名狼藉三少爷做关门弟子,恐怕与小先生所说不媚上这一条不太相符吧?”
众人一片哗然,周千树皱眉道,“家师慧眼如炬,他老人家所做的决定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我等身为弟子,岂能妄加揣测?”
“明明就是趋炎附势之徒,还自命清高?”
“呸!伪君子!”
“就是……!”
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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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响起,殷雄眉头皱起。
人群一阵骚动。
周千树愤然起身,洪声道,“学术上的交流,周某愿与任何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谤及尊师,怀有不良心思者,恕周某不欢迎!”
马平川嘿嘿笑道,“小先生可是忘了不骄不躁几个字吗?”
“对啊,自己打自己脸了吧?”
“伪君子的弟子也是伪君子!”
“哈哈哈……”
哄闹声乱成一团。
周千树脸色发白,双拳紧握,强忍着才没有发作出来。
殷雄早已看穿,在人群中起哄的就只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