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马车才发现,城门口人山人海,以老幼妇孺居多,几十个官兵手持长枪挡在前面,不断地喝斥推搡往前拥挤的人群。
“三少爷!”
一个壮汉挤到他面前,殷雄定睛一看,正是前几天见过的李保。
“李保,这是什么情况?”
李保气乎乎地一指官兵后面的华服中年人,“三少爷,他是新上任的皇城守备,就是他下令封城的,您问他吧!”
殷雄对殷不弃吩咐道,“不弃,把他请过来!”
殷不弃好不容易挤过去,和那人喊了两嗓子,那人才慢吞吞地走过来。
“新任皇守备黄安奚参见柱国将军!”
黄安奚眨巴着两只小眼睛看了殷雄好一会儿,才在他凌厉的目光注视下躬身行礼。
殷雄故作不悦问道,“黄安奚?上任这么快,走的谁的门路?”
黄安奚正色道,“左相国举荐,下官刚刚上任。”
殷雄冷冷道,“百里兽的人?难怪敢驳右相国的文书。我要出城,可以吗?”
“不可以!”
黄安奚想都不想回绝道,“高皇虽然解除了三少爷的禁足令,但是并没有允许您出入皇城。”
“知道的还挺清楚。我来问你,大清早的封城,总得给个理由吧?”
黄安奚高声道,“昨晚城中发生血案,近百条人命被害,本官职责所在,为捉拿真凶,必须如此!”
殷雄冷笑道,“你说的是不是段大人家门口挂着的那些人?”
黄安奚道,“正是!”
殷雄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不关其他人的事,放行吧!”
黄安奚一愣,“三少爷知道是谁干的?”
“知道!”
“请三少爷告知本官,本官这就下令拿人!”
“不必!”殷雄微微一笑,“请问黄大人,原来的皇城主官段舍离全家亡命一案,是谁下的结论?”
黄安奚道,“正是本官!”
“妙极!”殷雄道,“黄大人的结论是自杀对吗?”
黄安奚道,“正是!”
“那就对了!”殷雄靠近一步,直视黄安奚的眼睛,“挂在段大人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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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也是自杀!”
黄安奚一愣,变色道,“不可能!三少爷虽然贵为柱国将军,也不能胡言乱语,世上哪有人爬到高杆上砍掉自己的脑袋自杀的?”
“没有?”殷雄忽然提高声音喝道,“你黄大人都可以把近百口人身首异处定为自杀,那些人爬到杆子上摘下脑袋有何不可?”
哄笑声传来,黄安奚一张苦瓜脸红一阵白一阵,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可……可总得有个说辞啊!”
“说辞就是……”殷雄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以我的推断来看,应该是那些人白天没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趁着夜色爬到高杆上向里面张望,可是月黑风高,什么也看不见,想验证一下死者奇特的自杀方式,所以……就把自己的头取下来了。”
鸦雀无声……
殷雄左看看右瞧瞧,见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盯着自己,推了一把殷不弃,“不弃,我说的不对吗?”
殷不弃噢了一声赶紧附和道,“三少爷说的对!少爷真乃神人也!”
众人又是一阵狂笑。
李保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一把抓住黄安奚的衣领,“黄大人,我可是奉了高皇的御旨,带人发配三千里的,你可不要误了我的大事!”
黄安奚一把推开李保,怒道,“曲解上意,高皇没有怪罪已是天恩,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耍横?”
李保嘿道,“高皇都没治我的罪,你来的哪门子劲?”
黄安奚扫了一眼殷雄,回头斥道,“现在不搭理你,不等于你就没事!”
李保冷冷道,“今天如果走不够五百里,黄大人就等着听参吧!”
黄安奚还要争辩,殷雄厉声道,“黄大人,真凶已然找到,你还不开城?”
黄安奚都快哭了,“三少爷,这……不行啊!如此报上去,谁会相信啊?”
殷雄道,“段大人的案子怎么报的,这件事就怎么报,还要我教你吗?”
“它不一样啊,三少爷借一步说话!”黄安奚把殷雄拉到一旁低声道,“三少爷,此事说来话长,待小人……”
“你歇会儿吧!”殷雄打断了他,“有什么长的?段大人一家是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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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盟的人杀的,你们不敢查,昨晚死在段家门口的就是行凶的人,你们不得不查,对不对?”
黄安奚两只小眼睛登时睁大,“三少他……真乃神人也!小人……”
殷雄一脚把他踢翻,“你还真是个小人!”,然后纵身跳上马车,高声道,“皇城主官段大人全家被杀,姓黄的给定了个自杀,连凶手都看不过去了,集体到段大人家门口自缢谢罪,这就是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有什么可查的?开城!”
“开城!”
众人群起高呼。
黄安奚爬起来高喊道,“不能开!真凶还没有落网,不能放走一个人!”
殷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