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前所未有的痛苦!
没有孩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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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苦。
可,孩子有了,又没了,才更痛苦。
而孩子是自己亲自弄死的,就更难以接受了。
还是一下弄死了两个!
“你自己消化一下吧!”
医生叹气,道:“节哀顺变吧!”
说完,他也就离开了,没有多呆。
这种痛苦到撕心裂肺的事情,他也没办法理解。
更没办法劝说。
让对方独自一人慢慢排解吧!
小赵望着天花板,呆愣了很久。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死!
活着太没意思。
活着太辛苦了。
回想这么多年,他从山村里走出来。
一步一步,本可以改变命运,结果,还是被命运玩弄,身不由己。
直到走到今天,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我该死,我该死,我不配活着。”
小赵想死。
可,他发现就算是死也成了奢望。
他死不了。
手脚不能动。
嘴巴牙齿也不能动。
他想咬舌自尽都不行。
精神科医生非常有经验,多年积累,已经扼杀了所有可以自杀的路。
正在他走投无路之时。
陈羽出现了。
独自一人,走到他面前,冷冷看着他。
“你?你来干什么?”
小赵不解。
他跟陈羽并不熟悉。
“你想知道谁在幕后捣鬼吗?”
陈羽问。
“不想。”
小赵摇头。
他当然恨背后捣鬼的人。
甚至想要把对方千刀万剐。
可,现在他不想了,一点都不想。
“是我。”
陈羽没来由一句。
“什么?”
小赵越发不解,摸不着头脑。
“是我威胁你。”
陈羽再一次重复,道:“我就是电话背后的人。”
“你…原来是你?”
短暂震惊之后,小赵眼神黯淡下来,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好像在说,是你又如何?
我也不想找你报仇,就算想,也什么都干不了。
当然。
关键是小赵不想,他现在已经是行尸走肉了。
虽然还可以咒骂陈羽,可,他一点都不想。
不想动,不想骂,更不想活。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小赵突然问,道:“本来你可以永远躲在黑暗之中的。”
这个确实。
如果陈羽不说,就永远没人知道。
“我自然有自己的目的。”
陈羽微笑。
“你有什么目的?”
小赵来了兴致。
可,马上又兴致缺缺。
“有什么目的又如何呢?”
“我没兴趣知道。”
一个决心赴死的人,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没了兴致。
“我知道你没兴趣知道。”
陈羽淡淡道:“不过有一个件你肯定非常感兴趣。”
闻言,小赵冷哼,露出一丝不屑。
好像再说,老子一个想死的人,还有什么能让老子提起兴趣呢?
“死!”
陈羽淡淡道:“或者说死的权利。”
“死?”
听到这个字,对方马上来了兴致。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死。
“现在的你就没有死亡的权利。”
陈羽微笑,道:“就算你病好了,被带走关押,你也别想死。”
监狱之中,对于预防罪犯自杀,可是比医院还要厉害,还要有经验。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帮我?”
小赵试探问。
“或许吧!”
陈羽没有马上答应。
“我不是圣人,不会随便帮忙。”
“况且这种事情很麻烦,我也有风险。”
也确实。
这种事甚至是犯法的。
“你想要什么?”
小赵问,道:“我能为你作什么?你只管说。”
“只要我能作的,我可以竭尽所能。”
“只要你能帮我解脱,让我干什么都行。”
他现在很着急。
“对了,你为什么一开始告诉我真相?”
“你既然想利用我,大可不必告诉我真相。”
“告诉我真相,反而让我生气,不想跟你合作。”
小赵看不懂陈羽的操作。
如果是他,打死都不会说。
更何况,陈羽还需要他帮忙。
“很简单。”
陈羽道:“我想要坦诚。”
“坦诚?”
小赵还是不懂。
“我坦诚的对待你,你也坦诚对待我。”
“你我君子之交,谁也不骗谁。”
这就是陈羽的目的。
很简单。
也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