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回来了!”
还在风雪里跑着的江辰,远远的对着屋子就喊了一声,那声音是兴奋的,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只是那鸡血之中,是可以听出有一些疲惫的。
可是江辰发现,家里是没有人回应的,正当他微微一愣的时候,突然间好像看到了什么,那兴奋的脸色陡然间就变了,一瞬间的那张脸变得有些疯狂,朝着门口就冲了过去!
“凉儿,你不要吓哥!不要吓哥啊!”
江辰有些疯狂,江凉则是温情的看着他,随着他距离自己越近,他身上的那种鲜血和伤势,也就越发清晰,而对这一幕,江凉是心疼的,甚至于心痛的!
当江辰马上接近自己的时候,江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腕藏在了身后,这样的话,江辰就发现不了她手腕上那又黑蜈蚣蛊毒又苏醒了。
她害怕,怕江辰担心自己!
通过这段时间自己这黑蜈蚣蛊毒的变化,她隐隐间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自己的蛊毒,或许是真的治不好了的,如果治不好,那就是绝症。
真是绝症的话,她心里是想着放弃的。
活着,她想,可是如果她要活着的话,江辰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拼命救自己,而那样的话,是非常危险的。她不愿意看到哥哥为了救一个根本就治不好的自己冒那么大的危险。
哥,从现在开始,凉儿只想你能够好好的活着!
“凉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江辰感觉到江凉的身上,似乎是有着些异样的,面对着他那征询的目光,小丫头紧紧的咬着嘴唇,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了一分笑意,勉强道:“哥,我没事,我就是……想在门口等你!”
我就是,想在门口等你!
江辰顿时愣住了,这一刻,他的手都颤抖着,他何尝不知道江凉的意思。在很多年以前,他在赤焰军浴血拼杀的时候,那时候他就经常性的把江凉一个人放在家里,而他带着赤焰军出去死战。
很多次,他承诺的是两天或者三天回来,可实际上,他更多的是食言。甚至有一次,他说了是最长一个星期就回来,可最后,足足拖了两个月,他才带着赤焰军从那险地回来。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自己浴血回来的时候,江凉却是嚎啕大哭的,她没有跟其他人一样祝贺自己战胜归来,而是紧紧的冲入自己的怀中,抱着自己冰凉的铠甲,哭着说,她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了。
她不要一个战无不胜的英雄,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哥哥,一个身体有温暖的哥哥!
想起了这一幕,顿时,江辰的目光是潸然复杂的,他紧紧的将地上的江凉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两行滚烫的泪水流淌而下,清声道:“丫头,哥错了,哥让丫头担心了。”
“哥,你怎么浑身是血?”江凉轻轻问道,她的话语里是很担心的。
“是别人的。”江辰惨笑了下:“他们欺负凉儿,想要凉儿死。哥不服,哥就这么一个妹妹,他们要哥妹子死,那哥就让他们死!”
江凉没有说话,搂着江辰更紧了一些。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江辰从手中拿出了一个软布包裹着的东西,大约有半个手掌那么大,他看向江凉,问道:“丫头,你猜猜哥这次给你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江凉看着那个巴掌大的物件,轻声问:“是哥重新拿回了赤焰主将的令牌吗?”
赤焰主将的令牌……
江辰一瞬间陷入了沉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他道:“凉儿为什么第一时间能想到这个?”
江凉想要说些什么,江辰道:“凉儿是担心哥哥从失去赤焰军主将位子的事情上,出不来吗?”
他悲凉的笑了笑,旋即道:“凉儿,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哥对那所谓的赤焰军主将之位,也是不在乎的。哥那时候之所以在那个位置上那么拼命,起初只是想成为一个强者,成为一个能治好凉儿蛊毒的绝世强者。从头到尾,哥都并不是一个贪恋权势之人。”
顿了顿,江辰一字一句的苦涩道:“纵然是手握滔天的权势,也比不上我家凉儿发间的一缕青丝。”
江凉闻言愣住了,旋即搂着江辰的手臂,又用力了一些,鼻尖更是一酸的。
“哥,有你真好。”
深吸了一口气,江辰看着怀里的江凉,他心里是踏实的,因为在这冰天雪地的日子,作为哥哥,他为妹妹抢回来了手中的这块令牌,而这块令牌所代表着的,就是一场安稳的生活!
诚然,这生活再安稳,不过也只有十几天的平静!
但是,这十几天的平静,也是平静!
如果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他没有修炼出比那齐峰更强的实力,那他只有死,连带着的,江凉恐怕也会死!而如果他赢了那生死战,手刃了齐峰,为赤焰军数千兄弟的在天之魂报了仇,那他也不会再待在赤焰宗了。
这外面的世界其实很大,而荒城很小!
何况,他还要给妹妹治蛊毒,妹妹身上的蛊毒,要想根治,非去雪枫国的国都不可。
不过,离开荒城,就意味着离开他生活和修炼如此多年的赤焰宗,但是,他不后悔!
他过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