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玩意真的是从师父身上感染的话,岂不是说明这件事与陛下无关?”
月戈有些晕了,本来以为这件事很有可能是陛下搞的鬼,整理了半天发现又出现了一个全新的势力,而且从他们把自己引走的行为来看显然并不是什么友军。
“这倒也说不准。”花箐妍将蛊虫收好,“毕竟苗疆说到底也属于中原的领土,总之多加防范总是好的。”
他们无处查证这件事到底跟陛下有没有关系,花箐妍有些头疼怎么自从到了中原,所有的尔虞我诈陆续朝她扑来,她周旋在这些事之中,难免感到一丝乏力感。
倒也不是没想过直接与拓跋翊回到北蛮一走了之,可毕竟自己现在与燕王的立场早已摆明,陛下自然乐得见到自己主动离开削弱燕王的势力,等到他啃完燕王这跟硬骨头后保不齐也会对自己出手。
若是以前的她自然不会担心这些,可说到底自己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定的归属感,她自己可以一走了之,可她不忍看无辜的族人因自己被牵连其中,更不舍不得拓跋翊和宝儿。
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整件事里的威胁彻底解决,再回到北蛮。
拓跋翊看出她近几日的脸色愈发的不好,担忧地吻吻她的发顶道:“特别是月戈,你不应该追一个明显是诱饵的身影追得那样深入,若这是陛下设给你的陷阱,恐怕你现在已经无法安然回到这里了。”
他有些不满月戈这样私自行动的行为。
月戈自知理亏,低着头没说话,久久才憋出一句似蚊虫叫声一般的:“我错了......”
见他主动承认错误,拓跋翊也不好再说什么。
夜晚,花箐妍想着月戈应该被那子虫吸去了不少的血液,便着手给月戈做了不少补血的菜肴。
三人吃饱喝足后满足地睡下,她便趁着这个时间钻入了空间之中。
她想要找找空间里有没有什么跟蛊虫有关的书籍。
虽然关于苗疆的记录大部分都留在了自己星际的实验室内,不过自己空间里奇奇怪怪的书籍也不少,没准能找到那么一两本呢?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在堆砌着大量书籍的角落里找到了跟蛊虫有关的一丁点记录资料。
这些资料散落在地,花箐妍仔细地将她们一一收录起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静静地翻阅着里面记录着的所有蛊虫。
除了今天她们所见过的子母虫以外,资料上还记录着各种各样杂乱地蛊种。
什么能让人对施蛊者本人陷入狂热爱恋的情蛊、能治愈人体伤口的冰丝蛊、让人全身阵痛的残肢蛊,甚至还有着能让人死而复生的凤炎蛊。
看到这里时花箐妍反动书页的手明显地停顿下来,她仔细地研读着里面所记录的文字,心底感叹着这个时代的人们居然能制造出这样的奇景。
没错,奇景。
凤炎蛊最壮观的或许并不是让人起死回生这样的效果,而是种下此蛊的尸体刚开始时身上会长满鲜红绚丽的亮红色斑纹,此时这具尸体的四周一定距离内任何生灵和死物都会在斑纹的影响下逐渐失去生命力和本来的面貌,全身上下皆变为灰烬消散于天空,就连地面的野草也无法幸免。
等到斑纹成熟之时,地面会凭空长出一株巨大的被火焰所包裹着的花朵,将种下此蛊的尸体紧紧包裹其中,再在月圆之夜时绽放开来。
此时里面的尸体经过火焰的洗礼,会在此刻起死回生,重新回到人间,而那巨大的火焰之花会化为千万只红色蝴蝶消散于天空之中。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尸体都能复活,大部分的尸体都在灼人的火焰之中彻底失去了生气。
这样炽热的火焰之花和那同凤凰浴火重生一般的成效,故而将其命名为凤炎蛊。
她不禁想要亲眼见一见火焰之花彻底绽放时究竟是一副怎样壮观的画面。
眼下看来,月戈师父便是由苗疆之人用凤炎蛊将其复活,再在他的身上种下子母虫来让他听令于自己。
只是如果这样棘手的敌人听令于高淙光,皆是她们怕是要面临一场恶战。
可若不是听令于高淙光,一向安静本分的苗疆为何要突然将月戈引走,还将月戈师父复生这件事暴露了出来。
微弱的眩晕感传来,花箐妍知道自己现在该休息了,便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出空间,环住拓跋翊精壮的腰肢安然睡着。
第二日,她们便将月戈此行的发现告诉了燕景洐。
让他早做防范以外,还想问问他高淙光这些年与苗疆的关系究竟如何。
燕景洐对苗疆参与此事似乎并不意外,“我听闻早年陛下曾私自设下地下监牢将苗疆许多养蛊之人囚禁其中后被苗疆那边发现,后来不知为何这件事便再没了音讯,就连苗疆那边也跟着安静了许多。若真要说关系如何,发生了这种事的话我想苗疆人多多少少是对陛下心存怨气的,至于为何一直没有发作我也不太清楚。”
花箐妍不解地看向窗外,这件事太过扑朔迷离,就连她也有点想不明白。
“果然,要知道她们这次为何会对月戈出手,还得我去苗疆一探才知。”
“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