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听有肉吃,刚才还垂头丧气的月戈瞬间变得精神了许多。
事不宜迟,趁着这些日子花道洪正因为朝中失势忙得不可开交,花箐妍当天下午就将月戈带到了燕王府。
为了避免让别人发现,花箐妍特地等到与燕王独处时才让月戈现出身来。
“你是说,让他来监视我府内的下人们?”燕王有些狐疑地看向月戈,他可记得这人分明是陛下的手中之剑,在这种紧要关头出现实在可疑。
“燕王放心,他跟着我这些时日早就判出唤鹰楼了,况且他颇会藏匿自己,有潜伏在府中观察那些可能下毒的下人们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花箐妍认真地替月戈解释着,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在月戈的后颈处藏匿了一枚极难察觉的针孔摄像头。
这种摄像头是她这两天加班加点从空间内研发出来的,不光能从多个角度观察被寄生的人,还能够准确地定位所在位置,必要时还会从尾端伸出一根细小的毒刺,将人毒倒。
有了这个小东西,若月戈真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她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捉回。
燕王心底还是有些抵触,可他也明白要绊倒两人目前共同的敌人也只能暂时隐忍,待到抓到那人的小辫子时再借力发难。
“我明白了。”燕王的眼神在月戈身上巡视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妥协。
确实如花箐妍所说,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月戈感受到燕王的视线,知道他不太信任自己,心底难免有些不爽。
他虽说先前是陛下派来的刺客,可从小到大他受过的理念都不曾有背叛一说,自然不屑于做这等下三滥之事。
然而不爽归不爽,一想到花箐妍说事成之后跟着她回到北蛮,好吃的肉管够,月戈就觉得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挫折都是值得的。
花箐妍在两人之间看了又看,确认了不会打起来这才放心,在月戈不舍的眼神中独自坐马车回到了花府。
途中她百无聊赖地看着马车外白茫茫的景色,心中思索着这寒冬景象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却不想下一秒突然感觉肚子里的小人动了一下。
这个认知让花箐妍一惊,赶忙伸出手感受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而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应到了她的心情,再一次地伸出小脚隔着肚皮蹬在了花箐妍的手心。
第一次感受到胎动简直让她欣喜若狂,可狂喜的下一秒迎来的又是无尽的悲伤,若是此时拓跋翊能在她的身边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孕中多思的缘故,花箐妍看着窗外闪过的景象,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身在北蛮的拓跋翊。
他也会像自己这般思念着自己吗?她离开北蛮两个多月了,不知拓跋翊吃饭能吃得习惯吗?外出狩猎时有没有受伤?
无数的思绪牵绕在花箐妍的心头,孕妇的情绪波动大,她花费了好大劲才忍住不让眼泪落下。就连马车抵达花府时她也只是低着头匆匆向前走着,不愿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软弱。
下一秒,一旁伸出一支小麦色的大手,将她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花箐妍感受着周身传来的熟悉的温度和气息,险些惊呼出声,却在转头看清来人后大脑彻底宕机愣在原地,娇软的红唇微张,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她这是思念过度出现幻觉了吗?不然拓跋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拓跋翊见她见到自己都不说话,将她整个人陇入怀中,小声道。
“夫人莫不是一点儿也没想我?怎么见到夫君都不主动抱一下的,可是不想见到我?”
胸前传来有些濡湿的感觉,拓跋翊这才发现她正依偎在自己的胸口可怜巴巴地哭着,晶莹的泪珠滴落在自己胸前,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一般轻微地扇动着。
“怎么哭了?”拓跋翊慌了神,“可是有谁欺负你了?”
花箐妍摇了摇头,也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失态,花府门前的阴影下猫着许多偷偷看戏的奴仆们,意识到丑态被看光了的花箐妍没耐得住羞红了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边将拓跋翊往自己的卧房带去,一边低声地询问。
“你在中原久久没有消息,刚好有一支中原的商队前来购买白晏止的玻璃瓶,我便主动请缨跟着他们一起来中原找你了。”拓跋翊搂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你就这样离开北蛮,北蛮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北蛮那边你不用太担心,出售雨伞的主意便是阿龙哥提起的,北蛮那边有他治理着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这些日子北蛮发生的事情,满渡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回到提前烧好炭火的温暖的房内。
花箐妍将披在外面的兽皮外衣褪下,摸了摸自己突出的小腹道。
“方才肚子里的孩子还踢我呢,你说他是不是提前感知到你来了,隔着肚皮跟我通风报信呢。”
“你说他踢你了?嫂嫂说怀着二胎的女子身体格外的脆弱,你可有哪里不舒服?”拓跋翊皱了皱眉。
“安心啦,我的医术你还不能放心吗?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那就好。”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