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娟哪里还顾得上别人说些什么,恶狠狠地朝花箐妍离开的方向看去。
最后只能在众人的议论中灰溜溜地回到家中。
却在走到无人处时猛地被拽到了一边,拓拔娟开口想要大喊,被身后宽厚的手掌蒙住了嘴。
“箐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另一边,唐澜玉小心地开口。
一两黄金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莫说是箐箐了,就是族长都不一定能随手拿的出来。
“我将唇纸和胭脂膏都卖给商会了。”花箐妍解释道。
她其实也有一些后悔刚才的冲动消费了。
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偷偷记恨上她了,倒叫她防不胜防。
不过仔细一想,眼下正是自己缺人手的时候,适当展示一下财力也有利于族人们投奔自己。
唐澜玉有些话想和花箐妍说,但终究只是张了张嘴,没在说什么。
二人低着头各自想着不同的事走着,唐澜玉一个没注意,迎面撞上一个妇人。
抬眼一看,拓拔柔戴着面纱,被撞倒在地后不但没有开口责怪,反而急冲冲地想要去哪。
花箐妍觉得古怪,拉住她问道:“柔姨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我咳咳…我去找商会买些东西。”拓拔柔有些勉强地回答。
两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到拓拔柔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听柔姨这声音,怕不是患了喉疾。”花箐妍有些担心。
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任何一点小病都有可能要了人们的性命。
“或许是雨后空气中的湿气所致吧,”唐澜玉知道自己弟妹心地善良,拉了拉她的手催促着,“一点小风寒罢了,你也别瞎操心了。”
“但愿如此。”
不知为何,花箐妍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家中,拓拔翊外出打猎还没回来,花箐妍不免也有些无聊。
索性进入空间,用商会买来的布料给自己和宝儿缝制了两件新的衣物。
将中间腰身收紧的地方坚硬的兽皮改为了柔软的亚麻纤维。
手中正忙活着呢,就听见了另一边拓拔翊回到家中的声音。
走出一看,拓拔翊的肩上赫然扛着两头不大不小的羚羊。
花箐妍赶忙上前接过猎物,“看来今日捕猎成果挺不错嘛。”
“运气好罢了。”拓拔翊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花箐妍将羚羊放在一旁,好奇道。
“运气好?为什么?”
拓拔翊仰头大口喝着水囊中的水源,喉结上下滚动,良久才擦了擦嘴道。
“今日路过河流边时看见不少的猎物死在那里,表皮都没什么外伤,
兴许是赶上了种族迁徙,又恰逢前几日下着暴雨饥寒交迫死在了河边。”
大量猎物死在河边?花箐妍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她的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不过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能作罢。
“要不明日捕猎,你带我去河边看看吧。”花箐妍想亲自调查。
“这怎么行?”拓拔翊想也不想便拒绝。
只是捕猎羚羊倒还好,若是遇上了猛虎这类的凶兽,怕是自己很难在混乱中保她周全。
见人不出意料地拒绝了自己的请求,花箐妍撇了撇嘴。
好吧,果然靠男人是不行的,这种时候还得靠她自己。
第二日花箐妍本来想找白晏止借自己一匹马去河边看看,没想到却是先收到有族人生病的消息。
部落里会医术的就花箐妍这么一个,她自然得前往查看。
随着拓跋二牛来到家中,床上的被褥赫然高高鼓起。
走上前掀开被子,露出了里面早已被汗液沁湿的人儿。
床上的拓跋柔已有些神志不清,被子被掀开的凉风让她清醒了几分,看清来人后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妍儿,真是麻烦你来一趟了。”
花箐妍上前抓住她苍白的手,“怎么回事?昨日见着不是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拓跋柔张了张嘴,似是没有力气一般,一旁的拓跋二牛见状上前道。
“前两日从商会回来之后便一直咳疾不止,昨日柔儿说不想麻烦你,便想着去商会买点药草随便吃吃,谁曾想吃完居然狂吐不止。
我幼时听娘说用雄黄酒擦至全身,再在被褥里闷上两个时辰,便能治百病,就想着给柔儿试试......”
拓跋二牛越说越心虚,不停地抬眼看着一旁的花箐妍。
花箐妍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生病了不第一时间来找她不说,自己跑去商会买了不知道什么药效的药草就乱吃,吃完病情更严重了还不就医,居然用上了这种稀奇古怪的法子。
天知道,自己上辈子最讨厌的便是这样的病人。
眼下看着拓跋柔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是有脱水的征兆。
自己要是再来晚一步,怕是在世华佗来了也救不活了。
“你在外面等着,我给柔姨搭把脉。”花箐妍开口。
“欸,欸,是。”拓跋二牛自知待在这里帮不上忙,屁颠屁颠地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