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音不明白傅行北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回了一句:“所以,你这是在告诉我,等那之后,你就要和司简儿在一起了?”
她唏嘘地笑了笑,“果然!没有人会永远念着另一个人!你对时惟音的感情,也不过如此。终究还是会耐不住寂寞,想要有另外一个人陪。”
时惟音以为,傅行北不会再说话了。
毕竟,他都被自己这么怼了。
可他却是看着她,眼神里溢满了认真,说不出来的执着与顽固,在那双深邃的黑眸背后,还隐藏着浓烈得化不开的深情。
“除了她,不会有任何人!”傅行北一字一顿,“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除非我死!我不了解那是个怎样的世界!但凡我能记住,都非她不可!”
时惟音被他如此强大的气场给震住了。
她甚至开始有点儿心虚了。
她好像知道,他嘴里的那个“她”,其实就是时惟音。
可她却莫名的想要逃避,自欺欺人的认为他说的其实是司简儿。
她的心已经乱了,“噗通”“噗通”狂跳不止,视线左右装忙的不敢看他。
“司唯一。”傅行北忽然喊时惟音的名字,“你之前问过我问题,因为我没有回答,所以,你就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来得不明不白,是吗?”
时惟音:“对我的感情?”
“时惟音,别再装了!”傅行北握住时惟音的手,“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是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好像是将我忘记了,但是,我知道,是你没错!”
听着他如此斩钉截铁的语气,时惟音下意识将手抽出来,可他却握得紧,根本就不给她松开的可能。
她不明白,自己的伪装好像并没有那么差吧?
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轻易就将她认出来?
“你认错人了,我……”
“你是她!”傅行北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是她!哪怕司简儿跟我保证,说她看过你的样子,你不是她,我也坚信,你就是她!”
“我……”
“你敢不敢把口罩摘下来?”傅行北问,“虽然我认不出,但是,陈叔可以辨认。”
时惟音的眸子暗淡了片刻,随即,盯着傅行北的眼睛,犹豫了片刻,道:“如果你想要摘下我的口罩,你其实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不用?”
“我要你心甘情愿。”傅行北道,“过去,有很多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接受。如今,我断然不会再让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听言,时惟音苦笑了下,“傅先生,我不会把口罩摘下来的。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不是时惟音。很抱歉,你真的认错人了。司简儿是对的。”
“我可以自己判断。”傅行北道。
“还要怎么判断?我都已经……唔——”
时惟音的话还没有说完,傅行北的唇已经凑了过来。
隔着一层薄薄地口罩,她感受到了他如火的滚烫,分明是两瓣很薄很薄的唇瓣,却像是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般,让人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就在他的强悍下投降。
他没有吻得很急,却也没有吻得很浅,就像是要将那烦人的口罩给用力吻烂似的,闭着眼睛,痴迷着那层隔膜之后的她。
睫毛微颤,时惟音看着近在咫尺的傅行北,心里泛着酸楚,眼睛湿漉漉的,委屈极了。
傅行北微微睁开眼,望着时惟音眼中的湿润,她并没有挣扎,却让他觉得心疼无比。
“是我不好。”他拥她在怀里,“音音……对不起……”
他喊她……音音?
时惟音心下一惊,将傅行北推开,擦了擦眼中的狼狈,怒声:“都说了我不是!”
“我已经有答案了。”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就像是个得到糖的小孩子,“以前我吻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
时惟音:……
她懒得搭理他,赌气般的将视线别开,车子一路缓缓往前开,她仿佛感受到了陈叔那想笑又不想笑的慈爱视线。
真是丢死人了!
时惟音回到家的时候,因为之前答应过要给宝贝们做可乐鸡翅,他们早就馋了。
看到傅行北回来,三人脸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不爽。
这就意味着,他们不能全都赖在时惟音身边等着了。
“没关系呀!”司千亿奶奶地出声,“反正,爹地看见我们也不认识!我们就一个一个的下去嘛!”
傅心念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三人商量好,就让司千亿先下去,毕竟,大家都是要让着妹妹了。
司千亿也想逃离两位哥哥的压制。
自从傅心念知道自己也是哥哥之后,和司亿千之间就有种一山不容二虎的气场肆虐。
司亿千当哥哥习惯了,之前也一直都是大哥哥的存在,没人敢挑衅他。
而如今,傅心念也是哥哥,有些事不愿意再听司亿千的使唤,尤其是,两个人都想在妹妹心里留下好哥哥的形象,有时候互相幼稚起来,常常让司千亿叫苦连天。
与此同时,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