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傅行北的话,时惟音的脸颊红红的,下意识将视线偏开,不想接她的话。
他分明没有指明是她,为什么她竟然会不自觉地代入自己呢?
“不早了,我有点困了。”她一心只想躲开他,“你要不要也睡一觉?看你这样子,应该有好几天没睡了吧?”
“好。”傅行北应声,然后,就脱了鞋准备上床。
时惟音当即警惕,一脚就踹向傅行北,“谁让你上床的!”
傅行北:“不是你吗?”
时惟音满脑子疑问号,冲他怒吼:“我是要你回你自己的卧室去睡觉!”
傅行北赶紧捂住时惟音的嘴巴,四下看了看,屏息听着动静,然后,再道:“嘘!小心被宝贝们听见!如果他们发现我现在在你房里,你猜他们会想些什么?”
时惟音也赶紧老实。
只是,片刻之后就觉得不对劲。
她跟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心虚?
这时,傅行北眼里闪过抹满意的坏笑,然后,趁机就上了床,睡在时惟音身边。
虽然他没有掀开她的被褥,但这种姿势……
“傅行北!”时惟音敛起一股怒意,“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如果你再不赶紧滚蛋,我就把你踢出去!”
“我房间睡着不舒服。”傅行北可怜兮兮道,“没有床,只有……”
时惟音愣了下,随即,想到了那副可怕的大棺材。
心下一软,她继续道:“那你完全可以去别的房间睡觉!”
“别的床没有铺被褥。”傅行北道,“至于念念那儿……”
顿了顿,他又道:“我总感觉念念一直在躲着我,好像房间里藏了什么野女人似的。”
时惟音被傅行北的话吓得一阵咳嗽,一想到傅行北如果不在她这儿睡,就要去儿童房睡。
那三个宝贝的事岂不是就要穿帮了?
一旦他知道他有三个孩子,他岂不是要跟她争抚养权?
时惟音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对,索性,就闭上眼假装睡觉。
至少,他在这儿,对宝贝来说是最安全的!
傅行北奸计得逞似的,拉了拉时惟音的被褥,再道:“你什么都不给我盖,我会冷。”
“你的枕头就是一床被子!”时惟音厉声,“傅行北,你如果再屁话多,我现在就去宝贝们的房间去!”
傅行北只得闭嘴。
虽然没能跟她睡一床被褥,但是,如果能够在一张床上睡,也是很不错的!
于是,傅行北就安安静静的,躺在时惟音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彼此都没有睡着,但也没有人说话。
时惟音深吸了好几口气,终究还是道:“傅行北,其实,你大可以不必再折磨你自己了。那具棺材,还是撤了吧。”
傅行北愣了下,他显然没有想到时惟音会对她说这些。
“是么?”傅行北苦笑了声,“如果她知道,她会希望我不再折磨自己么?”
“恩。”时惟音回答得很坚定,“逝者已矣,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没办法改变曾经伤害的事实。所以,别再折磨你自己了,毕竟,你们还有孩子。如果你真的那么愧疚,那你给念念最合适的生活,我想,她会原谅你的。”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但是,我总觉得,如果我做得足够好,她会再给我一次机会的!”傅行北的眼里偏染起疯狂的神情,“如果不是现在,那就是以后,哪怕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可以等!”
“傅行北……”时惟音一瞬的喘不过气来,“你何苦……”
“她从来不知道我有多爱她。”傅行北苦笑了声,“我甚至,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我有多爱她。”
时惟音垂眸,感受着傅行北那死亡般压迫的气息,只得闭嘴。
她不记得他们之间的过去。
虽然他现在做的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感动。
但那仅仅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觉得感动罢了。
一旦她恢复记忆,想起他们之间的那些伤害与痛苦,不管他做了什么事,她都不会动摇恨他的心吧!
时惟音咬着唇,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傅行北却一直没有睡着,他偷偷进到时惟音的被窝,将她拥入怀中,然后,浅浅的亲吻上她的额头。
“谢谢你。”他声音轻轻的,“谢谢你能回到我身边。”
……
艳阳高照,时惟音和傅行北是被一阵尖叫声叫醒的。
傅心念看着躺在床上,相拥而睡的傅行北与时惟音,觉得自己的整个理智都受到了挑战。
明明妈咪答应过他,不会喜欢爹地。
可是,这两人为什么还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呢?
“不是这样的!”时惟音下意识解释,“念念,你听妈咪说!昨天晚上,你爹地他是突然……”
“有什么好解释的?”傅行北打断时惟音的话,“我们俩在一起睡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时惟音脖子僵硬地转向傅行北,给了他一个你礼貌么的表情。
傅行北的唇角勾起一抹慵懒俊逸的笑弧,将傅心念抱在怀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