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音赶紧上床,有种被捉现场的感觉。
她跟霍成泽还是挺有默契的,有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她刚才,就是想让霍成泽试探看看傅行北究竟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他们刚才的对话,她确实是听见了。
但自己却更加懵逼了。
为了挽尊,她索性回了几个字过去: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然后,乖乖将手机放在柜子上。
眼不见为净!
时惟音睡了一会儿之后,感觉到有护士进来给她上药。
她还没睡醒,药膏清凉擦在身上,有些痛,但更多的,是上了药之后的舒服。
她拧紧眉头,轻轻地痛吟了声。
即刻,背后那一直在缓缓上药的动作停下了。
“没关系。”时惟音轻声,“我可以忍。快点儿上完,煎熬就可以一次性熬完。”
没有人回话,但是,上药的动作倒是继续开始了。
上药的力道很轻,在上那种很深的伤口时,还会有一股凉风吹送在她的背上,缓解一些疼痛。
时惟音始终弯着身子,皱紧眉头,咬住唇,一言不发。
终于,背上的伤上完了,时惟音也才长长地松一口气,轻道了声:“谢谢。”
回过身的时候,看见站在床旁边的人,时惟音彻底愣住了。
当即用被褥将自己牢牢捂住,她惊呼:“怎么是你!”
她原本以为,是护士在帮她上药。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傅行北!
他站在那儿,表情低沉却显得无辜,手指上还有药膏残留的痕迹,红红的,提示它刚才一直有在很认真地打圈。
“傅行北!”时惟音怒吼出声,“你这个流氓!”
她抓起枕头就准备丢他身上去。
他闪身一躲,然后,将她的双臂握住,道:“别乱动!会扯了伤口!”
“你松开我!”时惟音怒声喊着,“你这个色狼!流氓!来人啊!快……”
时惟音的话还没有喊完,傅行北就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别喊!”他压低了嗓音,“我只是想给你上药。”
她挣扎着动了两下,扯到伤口实在是太疼了,只好放弃抵抗。
傅行北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时惟音,虽然两人之间还隔了一层厚厚的被褥,但是,她吐息如兰,轻轻地落在他的脸颊,哪怕只渗透出一点点,也还是让他沉醉。
他的喉咙一紧,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身子慢慢变得燥热起来。
“傅行北。”时惟音的脸颊都红透了,“你……”
“疼吗?”他忽然问,眼里的色彩也忽然变成了痛惜,“我刚才给你上药的时候,你一直在抖。”
虽然幅度很小,但是,他看出来了。
他已经尽可能的将动作放到最轻柔,但她有几处伤口实在是太深,只要轻轻一碰,都会疼。
时惟音根本跟不上傅行北的脑细胞。
就在刚才,她还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可这一瞬,就变成关心她了?
“不疼。”她破天荒的没有奚落他,“傅行北,这是我自己找的,早就做好了准备,你不需要这么自责。”
“自责?”他慢慢理解了她话语中的意思,“你认为,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自责?”
“虽然帮时惟音洗刷冤屈是你拜托我的,但是,既然我答应了,这件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不管我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了什么,我都能承受。”时惟音轻道,“你看!时梦莹现在不就是完全插翅难飞了?”
傅行北眉头紧拧,“你大可不必做到这样。”
时惟音笑了笑,再道:“我也觉得,你大可不必这样一直压着我。”
傅行北愣了下,似这才发现两人此刻的姿势。
他的唇角勾起抹坏坏的弧度,长指缓缓划过她的脸颊,再道:“反正你反抗不了我,我这样做,你又能怎么样?”
时惟音咬着唇,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竟然将色狼这两个字演绎得这么好,还偏偏,她竟然觉得丝毫没有违和感!
时惟音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撞邪了!
这种时候,怎么还会觉得傅行北长得好帅呢?
“我能做的多了去了!”时惟音眸子一敛,“傅先生,你要知道,我手可没有受伤!”
傅行北:“你准备把我废了?”
他的语调轻轻的,透着一股诱惑勾人的暧昧,让时惟音的耳朵都红透了。
时惟音正准备说什么,病房的门在此时打开,紧接着,傅心念就跑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对着傅行北就开始打,“你别欺负我妈咪!别欺负我妈咪!你这个坏蛋!我打你!我打死你!”
傅行北不得不松开时惟音,从床上起来,怒视着傅心念,道:“是我!”
“我知道是你!”傅心念理所当然的出声,“你这个色狼!你想把我妈咪怎么样!”
傅行北一愣,这才发现,好像从一开始,傅心念就压根没有将爹地妈咪这两个人凑成一对过。
分明,爹地和妈咪就是夫妻啊!
傅心念这小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