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司亿千当即就感受到了一股澎湃的怒意。
傅行北揪紧拳头,怒视着司亿千,“你这是在怀疑我们的父子关系?”
司亿千从来没有见过傅行北发怒。
之前每一次他发脾气的时候,都是傅心念在领教。
如今,司亿千也终于领教了一次。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发起脾气来真的是有够可怕!
他的眸色原本就比别人黑,在发怒的时候,视线所过之处,都像是掀起了一股风暴。
“我之前受的苦可不是白受的!”司亿千壮着胆子,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怕色,“有了这个证明,我才能放心大胆的要你的钱!”
话落,司亿千再看了傅行北一眼,便起身,淡定地一步一步回房间去。
关上门的那刻,他才长长地松一口气。
对上傅心念那张探究的眼,司亿千尴尬地笑了笑。
在心里说:对不起了!念念!这次的打,好像又得你挨!
时惟音回到卧室,当即就看傅行北整理出来的那些证据。
很多关于她艳名上的证据是没有的。
只有车祸上的证据。
上面显示,当天晚上,她确实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而且,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却又说不出来那天晚上她去了那里。
这一环的证据,是缺失的。
包括时梦莹撞车逃逸,她身边坐着那个男人的证词都有。
整个证据应该是够的。
但如果将这份证据交出去,就势必会要调查那天晚上她究竟在哪儿,又为何不说。
可是,她现在失去了记忆,她从哪儿调查?
傅行北的这份证据上只显示,她去见过了傅了之的母亲,出来后就没有踪影。
傅了之。
又是这个男人。
时惟音想,自己大概是逃不掉又要去找他谈谈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那天跟傅了之才接触一会儿,傅行北就那么生气抓狂的模样……
如果再接触,怕是有吵不完的架。
反正有些事也不是靠问能问出来的,时惟音索性放弃了这条路。
休整了两天之后,时惟音回到公司。
再次坐在办公椅上,她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张一冲她友好的笑了笑,随即,恭敬地给她一杯热牛奶。
“我的?”时惟音问。
“对!傅总吩咐,从今天起,你不用再为他打杂了,好好做自己手中的事,让让我好好关照你呢!”张一笑道。
时惟音莫名觉得后背一阵寒凉。
傅行北忽然对她好,她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整理了些资料,时惟音正准备去找傅行北时,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往自己这儿走来。
时梦莹。
虽然这不是失忆后第一次见面,但那股恨意,还是像潮水一般不停地往外冒。
对于时惟音的存在,时梦莹并没有什么诧异。
她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就知道她不简单!
时梦莹假意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推开傅行北办公室的门。
时惟音愣了会儿,问张一:“她每次都这样,不用敲门就直接进去吗?”
一时间,张一不知道自己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这种问题可不能胡乱回答。
说不准,就是掉饭碗的事情!
“看来,他们俩关系还不错?”时惟音思忖着,“时梦莹其实长得也还挺不错的,是吧?”
“还……好吧。”张一想拍马屁,对着时惟音的口罩,却又拍不出来,“时梦莹小姐找傅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她……”
时惟音索性问道:“她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找傅行北,对吗?”
张一点了点头。
时惟音:“每次来都不敲门?”
张一又点了点头。
时惟音:“她每次进去,都要待一段时间?”
张一手心冒汗,不得不又点了点头。
时惟音就像个侦探般的,这么会儿,就已经想到了办公室里的那两人是什么关系。
甚至,连他们此时在做什么事,她都想到了。
男人强壮有力,女人性感妩媚,两人就像是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时惟音觉得,自己最近的思想有点儿危险。
但她就是笃定了,那两人在里面不会做啥好事!
张一眼瞅着情况不对劲,赶紧道:“司助理,你别误会,傅总他……”
“不用替他解释。”时惟音打断张一的话,“我也去试试。”
随即,就起身。
张一额间一片黑线。
他无法否认,司助理虽然不露脸,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倾国倾城之姿,但她的身材确实是无可挑剔的。
她穿了一套很职业的奶白色套装,腰肢纤细,走起路来的时候,摇曳生姿,活脱脱一个勾人的妖精!
也难怪,抑郁的傅总在看见她之后,终于走出阴霾,变得像个正常人。
时惟音推开傅行北办公室的门,雄赳赳、气昂昂,就像是一个好胜的将军,刚准备去耀武扬威一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