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音一愣,急道:“千……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礼物不花钱,心意是真的!”
“司老师。”傅行北冷声,“傅心念是我儿子,他什么脾气,我比你清楚。”
时惟音咬了咬牙。
总之,这家伙就是没资格当爹地!
出差一趟,也没说给儿子买个礼物带回来!
连个爱的抱抱都没有!
“知道了!”时惟音没有好的语气,“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做这种事了!”
见她准备离开,傅行北疾声:“你给我打过电话?”
提起这件事,时惟音就更加气愤。
“打扰到傅先生了?”她反唇相讥,“如果傅先生想要追究,随你的便!其实你大可以不用这么早回来,在外面玩个一年半载的,反正念念又不会想你!”
他看着她,“那你呢?”
“我什么我?”
他抬眸,注视着她那双闪亮的大眼睛,“那天你打电话给我,我在洗澡,有个女生替我接。”
时惟音不敢相信,傅行北竟然会这么直白地将这件事提出来。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傅先生!”她声音粗粗的,“我只是个小小的家庭教师,你的私事其实压根不需要跟我说!”
他看着她,口罩之下,不知道是怎样一张脸。
但从她的语气听出了一股纯属针对他的不悦。
从他与她相见的第一天起,她对他就冷冷淡淡的,不将他的任何事放在心上。
虽然她口口声声是为了接近他,可她的视线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三秒。
她从不在意他的任何事。
如今,倒是终于露出了一种身为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敌视。
不得不说。
赏心悦目。
眼见傅行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玩味,帅气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喜悦,时惟音却像是看见了鬼似的。
她下意识往后退。
这瞬间,腰间袭来一只手,将她按在双腿上坐下。
时惟音“腾”的一下想要站立,奈何腰间的手太紧,她根本就没办法挣脱。
“你松……”
“司老师忘记自己住进来的目的了吗?”他淡淡一句,像是在提醒。
“那你好像误会我住进来的目的了。”她没有好的语气,“傅先生真是身强体壮!怎么?连你儿子的家庭教师都不放过吗?难怪你会纵容她们欺负念念!”
听言,傅行北的唇角向上懒懒一扬。
看着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心底深处席卷出一抹很久未曾有过的渴望。
双臂收得更紧,他靠近她,“我是个正常男人,身强体壮,不是我这个年纪该有的健康?”
她身上有一股独有的香味,喜悦着他靠近。
他甚至开始想到,她的身子,定然也能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喷张。
时惟音更加生气,“那你好歹不要将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带回家里吧!念念还这么小,耳濡目染的,岂不是给他带坏榜样!”
他考虑了会儿,吐出一句让她觉得被掐住脖子的话:“如果那个人是你,就不算坏榜样了?”
时惟音这才发现,傅行北不知不觉已经靠她那么近。
他眼里散发出一股男性独有的得意与骄傲,霸道又嚣张得英俊勃发。
“你很喜欢念念。”他抬手,轻轻捋了捋她额角的碎发。
她浑身绷紧。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动弹。
“念念那么可爱,很难有人会不喜欢他。”她回答问题的时候,视线紧紧落在傅行北的手上。
“你不一样。”他一字一顿,“你对他,有种不一样的疼惜。”
时惟音屏住呼吸,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让她出现在别墅里,仅仅是因为他看出来她是真的对傅心念好?
否则,她怕是有一千条命也不够死?
从某种角度来说,倒是傅心念救了她!
时惟音赶紧表忠心:“我保证!我对念念绝对没有任何坏心眼!我就是纯粹的喜欢他!”
“我知道。”他眼里忽然凝起近乎疯狂的偏执,“你不会害他。你为了他可以豁出性命!”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好像喊了声名字。
是一一还是音音,时惟音没有听清楚。
但她却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的额头抵住她,痴痴动着唇瓣,指腹在她的眼窝流连,紧接着,就要将她的口罩取下。
她赶紧拉住那根绳子,疾声:“傅先生!你说过不会强迫我取下口罩!”
他的手一顿。
随即,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没再执拗地要揭开她的口罩。
“司唯一……”他的声音更在喉咙眼,“我……”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
傅心念看着傅行北与时惟音紧紧抱在一起的画面,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
时惟音赶紧起身,“傅先生,我先去照顾念念了!”
说着,飞快地逃走。
临走时,傅心念给了傅行北一个“不许动我干妈妈”的表情,跟上时惟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