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几个电话簿,再也没有人可以打。
所有都以为,自从她回到司家之后,过着连喝口水都有人伺候的生活。
但凡她表露出任何的不适应或者不愿意,就是她不识抬举。
大家看见她的时候,都会私底下讨论。
是她,就是她,天选之子,司唯一。
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生怕自己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可终究是,做什么、错什么。
鼻头一酸,她看着此刻连一分钱都没有的自己,欲哭无泪。
心情越来越沉重,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
往下坠。
一直往下坠。
越往下空气越稀薄,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果是要吃白食,而且是要吃一桌那么贵的白食,怎么也会事先探知这家饭店的前后门吧!”傅行北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后门的人明显少很多,可她却走前门。更何况,既然打算不付钱,就要偷偷摸摸快点儿跑走,谁会像她这样大摇大摆的慢慢闲逛?出了饭店不赶紧走,还在这儿等你抓?”
时惟音抬起眸子,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傅行北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众人看见傅行北,当即惊叹:“傅先生!”
“记我账上。”傅行北冷淡出声,“这家店的服务员都可以当侦探了!分析得有板有眼!只是,我怎么记得饭店里规矩,客人的菜上齐之后,要守在门口为客人随时提供服务。那么,刚才她离开包间的时候,你,去哪里了呢?”
话音落下,傅行北走上前,拉着时惟音就走。
她望着他,手腕上的大掌力气不大,刚好能够感受到掌心的温暖,顺着她的脉搏一直暖到心里去。
直到走远,时惟音才回过神来,将手自傅行北的掌心抽出来。
刚准备说声谢谢,就听他道:“司唯一,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