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长得老吧!”乐乐耸耸肩。
时惟音笑出声来,摸了摸乐乐的脑袋,“乐乐真会说话!”
秋董忙道:“二位傅少,抱歉,是我太宠他,把他宠坏了!”
傅了之尽力吹捧,乐乐拉了拉时惟音的手,小声道:“姐姐,你眼光不好啊!找了个油嘴滑舌的。”
时惟音点了点乐乐的鼻子,“我眼光确实不太行!”
傅行北站在旁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莫名的,心头一暖。
脑海中忽然闪过母亲惨死的一幕。
他揪紧拳头,恨意再次浮上心头。
乐乐将画作给秋董看,秋董看了更是大为赞赏,时惟音瞬间从一个被人嘲笑的人变成贵宾。
人群中,说酸话的很多。
但更多的,是羡慕。
为什么时惟音运气这么好?
但还不忘来时惟音身边吹捧。
毕竟,时局变换,谁知道傅家最终上位的是谁呢?
“二太太的画技真好!看这只凤凰,简直栩栩如生!”
“这还只是拿几色彩笔画的呢!如果工具更好些,绝对画得更好!”
“二太太真是天资聪颖!”……
面对周围人的声声吹捧,时惟音只想逃。
这时,傅行北的声音淡淡响起:“秋董可是今晚傅家的贵客,时小姐,你的表现,足以得到一份奖励。”
“奖励?”时惟音直觉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还是期待道:“可以由我自己选吗?”
说不定,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将母亲从他手里救出来。
“不可以!”傅行北打断她的期待,“礼物在这个锦袋里,时小姐打开看看吧!这是特意为你买的!记得保密哦!”
对上傅行北的眸子,时惟音身子一颤。
她接过锦袋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处地址。
城东公墓二排38号。
还附有一张照片。
空荡荡的一块墓地,还没有刻碑,但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时惟音双手一抖,纸条掉在地上。
她看向傅行北,他一手举着酒杯,金光贵气,单手插进裤兜,斜斜站立的姿势,懒痞中带有一股让人窒息的压抑。
“怎么?”傅行北的嘴角向上轻扬,“不喜欢?”
仿佛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他就立刻将她活埋进去。
时惟音蹲下,将纸条和照片捡起来,道:“谢谢傅先生。”
周围人看着这一幕,纷纷窃窃私语。
这两人本来就绯闻一串,如今这模样,更是引人怀疑、猜测。
“时小姐画画天赋这么高,不知道画人像怎么样?”傅行北继续出声。
时惟音揪紧拳头,看着早就已经跟秋董去谈事情的傅了之的背影,再问:“你想干什么?”
“只是一个请求而已。”傅行北说着,拉过身边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司简儿,搂入怀中,扬起下巴,“想让时小姐画一副我和我此生挚爱的画像,可以么?”
此生挚爱。
呵!
时惟音深吸一口气,道:“为傅先生和傅太太作画,是我的荣幸。只不过,这里没有纸笔,我担心画出来之后会辱没了二位的颜值与恩爱。”
傅行北:“你不愿意?”
“并非不愿意。”时惟音道,“只是东西太简陋。”
“没关系。”傅行北沉声,“东西我都准备好,你只需要画。”
“阿北!”司简儿一脸幸福陶醉的模样,“你真好!”
时惟音轻咬着唇,乐乐在旁边拍着手,“姐姐!画吧!我也想看你画!”
大家都跟着附和:“画吧!二太太,让我们也开开眼!”
“好。”时惟音应声,“我画!”
很快,东西就都摆放好了。
画桌旁边站满了人,时惟音拿起画笔,开始给傅行北与司简儿作画。
她面前的这对璧人,紧紧相依,双手牢牢地握在一起,两人看着彼此,眼里只有对方,那模样,别提有多恩爱了。
连衣服都是情侣服。
一笔一笔,她将他们的恩爱画出来。
一刀一刀,她觉得心上划开无数道口子。
鲜血淋漓。
“乐乐。”时惟音的声音很低、很哑,“你能不能帮我形容一下他们的外貌?”
“我?”
“我有脸盲症,五官这部分,我画不出来。”时惟音解释道。
乐乐点头,帮时惟音形容。
时惟音听着乐乐的描述将傅行北的五官画出来,又将司简儿的也画出来。
时间慢慢过去……
时惟音落下笔。
轻道:“傅先生、傅太太,我画好了。”
傅行北走上前,拿起时惟音的画作一看,呼吸一窒,看着画上的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画得很像。
可他的眼里,分明没有那么多深情。
而且,画纸为什么湿了角落?
时惟音转身,手里拿着锦袋,走得格外快。
乐乐跟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怎么哭了?”
“没事。”时惟音仰起头,“就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