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得清楚么?”傅行北的声音低沉近乎暗哑,“你不是自诩傅太太?”
时惟音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跑来跟她算账。
是想趁她不清醒的时候,捉她的逻辑漏洞吗?
“傅先生,傅太太可不是我自诩的!”她没好气的说道。
他薄唇微勾,郁闷了这么久的心境,竟不知不觉就开心起来。
凑近她,嗅到她身上特有的香甜,“怎么?看见我和简儿在一起,你吃醋?”
“吃醋?”她给了他一个白眼,“傅先生对自己的魅力似乎有些高估!”
他不怒反笑,“不是吃醋么?”
“当然不是!”
他扼住她的手腕,爱极了掌中柔滑香嫩的感触,“你的表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都说了不是!你想挨打啊!”
说话间,她下意识就抬起手。
忽然又懊恼的放下。
他早就不是当初的小鸡黄了!
也不可能任由她打他。
她好像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将他们两人合二为一。
如果小鸡黄只是小鸡黄,该有多好啊!
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眸底的暗光几近疯狂。
唇角边的笑容越陷越深,他的额头抵住她,高高的鼻尖在她的小鼻子上蹭了蹭。
“那你说,如果不是在吃醋,你为什么要坐在我身边看电影,还不许简儿靠近我,更不许她跟我睡一个房间?”
她下意识往后退,退到的却是床板。
成熟的荷尔蒙气息危险凛然,她瑟着眸光,“你真想听解释。”
吐息如兰。
他点头。
薄唇刷过她的,香香软软似有若无的碰触,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吃干抹净。
她弱弱地看了眼门口,生怕司简儿这时候会闯进来。
艰难地吞咽,她将声音卡在喉咙眼:“因为我要将电灯泡的瓦数放到最大,碍了你们的事,你就会让我离开了。”
她尽量小幅度的掀动唇瓣,就不会触碰到他的唇。
紧张间,没有发现自己浑身像是带了火,那娇软可人的模样印入男人眼里,更是欲望的催发剂。
他几乎就要不管不顾的吻上她的唇了。
顷刻间,脸颊倏然像是被墨汁染过一般的黑沉。
“你……”他一口气没提上来,“你就是为了这样?”
换做是别人,他可能还会怀疑她不过是在找借口。
但这个人是时惟音。
他知道,她说的就是她想的!
这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她的可恶本质!
她缩了缩脖子,“是。”
饶是她再怎么勇敢,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惹他。
“你想离开?”他瞪住她,“做梦!”
说完,迈开大步就走,留下满身的怒气。
时惟音下意识起身,将房门关好。
门锁到现在还没修。
总是能让他堂而皇之的进出。
缩进被窝里,她咬着唇,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进来了,才轻松一口气,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时惟音最无法面对的便是陈叔。
看他那表情,仿佛昨夜她和傅行北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分明,即便要怀疑,对象应该也是司简儿吧!
见傅行北和司简儿坐在那儿吃早餐,气氛不是很融洽的模样,时惟音也乖乖的,没再找茬。
直到傅行北吃完,准备去公司,司简儿才出声:“惟音,你不去给阿北拿公文包吗?”
时惟音连眼睫都没抬,“这种跑腿的活,交给你就好了。”
司简儿不爽,但还是屁颠屁颠的去了。
“其实你不用起来这么早,多睡会儿。”傅行北和司简儿说话的声音始终温柔。
“没关系,我昨晚睡得很好。”司简儿娇笑。
说着,就要上手给傅行北整理领带。
时惟音在此时起身,将傅行北的领带抓过来,道:“我来!”
她嘴里还叼着一块油腻腻的大饼,手上也全是油。
乍一看去,就是一只猪蹄在他昂贵的领带上乱蹭!
眉头拧紧,他当即道:“时惟音,你松……”
“要我松手吗?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嫌我碍眼了?要赶我走吗?我可以立刻马上收拾行李!”她急道。
因为太过迫切,她甚至都忘记隐藏自己的本意,差点儿笑出声来。
傅行北向来是强势又骄傲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不允许有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但因为那个人是她,她总是拙劣又蠢笨地挑战他的底线,而他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放宽。
他闭了闭眼,掌心一阵刺痒,但同时,心底却是一片柔软。
见他没再阻止,她难免沮丧。
她已经够碍眼了吧!
他还把她留在别墅里,是找虐吗?
“算了!”时惟音沉沉地叹息了声,“司简儿,你来系吧!”
话音落下,她就准备回房。
“站住!”傅行北的声音冷冽响起,“抢过去的活,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