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验证过吗?”霍成泽问。
时惟音摇头,“我有脸盲症,看不出来。倒是用别的方法验证过。”
霍成泽:“不是同一个人?”
时惟音应声。
霍成泽暗暗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总之,找个机会,他要自己亲眼看看!
时惟音来到病房,看见里面坐着的人,心下警惕。
小鸡黄?
他怎么又来了?
还不等时惟音说话,傅行北便对司诺道:“看看,这是谁来了?”
司诺看着时惟音,看了好半天,再看向傅行北,试探地说:“音音?”
时惟音当即狂奔过去,“妈!你认识我了!”
司诺待在时惟音怀中,拍了拍她的背,再道:“乖女婿教的,时常出现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就是我的女儿,音音。穿着白大褂总来看我的,是霍医生。这位最帅最帅的,就是我的乖女婿,你的老公!”
时惟音呼吸一窒,抬眸,便对上那双明澈的黑眸。
傅行北眉头微挑,炫耀般的,在向时惟音邀功。
时惟音微微松开司诺,道:“所以,你只是背下来了?”
司诺当即看向傅行北,伸手,“我没认错吧!快!礼物给我!”
傅行北将一块蛋糕给司诺,“答应你的!给你超级好吃的蛋糕!”
看着狼吞虎咽的母亲,时惟音脸色一沉,瞪向始作俑者。
“我不是说过,不许再靠近我妈吗?”她怒声。
“这是我和阿姨之间的交情。”傅行北淡淡道。
“你们之间能有什么交情!”
见司诺瑟着一缩,似被吓到的样子,时惟音拉着傅行北就走到病房外面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能满足的,我都会满足你!”时惟音冷道。
“在阿姨没好之前,我不会离开。”他声音里透着坚持,“她要告诉我的秘密还没有说,我们一起欺骗了她的事情我还没有道歉。”
“你无不无耻!”时惟音低吼,“你是不是觉得,用吃的诱惑我妈,让她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你功劳很大,我该感谢你?”
他立在原地,莫名有些慌张。
“才不会!”她一点儿也不领情,“这种方法只有你会吗?它对我妈没有任何帮助!我希望她正常、健康,而不是用你这种将她当小孩的方式哄骗她!你摆出一副要负责任的样子,又为什么要摆出一副你是正常人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只是想帮你!就算你认为我做得不对,你这么半点儿情面都不给直接一顿痛批,你……”
“如果这是你妈呢?”她打断他的话,“你会希望你身边的朋友看见她时,将她当个孩子、宠物般的对待吗?”
她眼眶含着泪,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病房里,传出司诺的尖叫声。
时惟音赶紧跑进去,司诺将脸全都埋进蛋糕里,正用蛋糕洗脸。
看见时惟音的时候,又将蛋糕全都糊在她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
看见母亲与自己如此狼狈,时惟音闭上眼,任由母亲胡闹。
只是一双手揪成拳头,紧紧的。
傅行北站在旁边,看着时惟音此时周身散发出的落寞与无奈,漆黑的眸子瑟着一缩,将司诺拉开。
司诺玩得怔开心,便将蛋糕全都抹到傅行北身上。
傅行北也不躲。
“妈,你还记得音音小的时候吗?”他轻声发问,“她玩耍的时候如果弄脏了衣服,你会生气的。”
“音音小时候?”司诺忽然安静下来,“音音小时候最乖了!她喜欢缠着外婆给她讲故事,让我给她做好吃的!每次我给她们做饭,看她们俩吃得饱饱的,我就好开心哦!”
时惟音吸了吸鼻子。
不敢相信地看着司诺。
她竟然记得这些?
“我妈已经离开我了,这是我最大的遗憾。”傅行北轻声,“她的精神一直以来也不是很稳定,但她为了我,从来都会妥协一切。她临死的时候还在为我做糕点。”
“她只记得小时候的我爱吃蛋糕,但她不知道,我已经长大了,已经不爱吃蛋糕了。”
“可是,又如何?”
“因为那个人是她,所以,我可以为她一直保留吃蛋糕的爱好。”
傅行北在说话的时候,周身流露出一股浅淡的忧伤,说不出有多痛苦,但是,却让人的心像是笼上一层薄雾,黏黏的、湿湿的。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她是什么状态,不管她究竟记不记得具体的你,她存有的记忆一定跟你有关。”
时惟音垂眸,她拿起毛巾,一点一点给司诺将脸擦干净。
然后,她缓缓道:“谢谢你对我的开解。我会给你发红包的。”
把傅行北气得转身就走……
时梦莹与傅行北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却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因为,上流社会没有一个人收到请帖。
时惟音看着手中红色的请帖,按照时间、地点赶过去。
时梦莹穿着漂亮的白色婚纱,站在绿色的草地中,化了精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