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病情的好转,司诺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
时惟音的胎相也越来越稳定。
这天,时惟音买了一束大大的康乃馨去看望司诺。
司诺结果捧花,将花瓣一片一片扯下放进饭盒。
刚经受一场大手术,她的虽然身体在恢复,但精神状况却越来越差了。
“妈。”时惟音轻喊,“你还记得我吗?”
司诺看了她一眼,将饭盒端开,生怕被抢了。
“阿姨这种现象还会持续一段时间。”霍成泽抱歉道,“因为身体需要康复用药,所以有些精神方面的药不得不停下,她精神方面的情况,暂时可能会越来越恶化。”
时惟音满眼心疼,“她还能再认识我吗?”
“我最近联系上一位在精神科很有权威的专家,但他暂时还没答应为阿姨治病。你放心,我一定说服他!”霍成泽保证道,“我会尽快还你一个健康的母亲!”
时惟音点头。
她知道霍成泽已经很尽力了。
但她还是着急。
等霍成泽离开之后,时惟音陪在司诺身边,说着过去的事想唤醒母亲的记忆。
“妈,你还记得外婆吗?她还在的时候,都是她护着我们!她送给我的这颗珠子,你看,当时你还笑话过,说外婆把最好的都留给我,不给你呢!”
“不记得啦?那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宝贝女儿音音啊!”
“傅了之呢?是你将他救下来的!还有印象吗?”
“霍医生呢?你那么喜欢看帅哥!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眼睛都泛光了呢!”
“那……小鸡黄呢?就是傅行北!你的乖女婿!你最喜欢他啦!你对他有印象吗?”
可是,不管时惟音提到谁、什么事,司诺都自顾玩花瓣,压根不搭理人。
这时,脚步声走来。
时惟音以为是霍成泽回来了,转身,对上一套熟悉的服饰,呼吸一窒,很快就恢复如常。
小鸡黄?
他怎么会来?
“妈,乖女婿来看你了!”傅行北温柔道。
司诺看向傅行北,忽然笑了,“乖女婿!”
时惟音心下一喜。
难道,母亲一看见小鸡黄就想起来了?
一颗心悬到嗓子口,时惟音紧张的看着司诺,眼里全是盼望。
傅行北脸上的笑透出自信,走到司诺身边,道:“是我!妈,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忘记……”
话还没说完,司诺就将那不要的花枝插傅行北的鼻孔里。
嘴里还大叫着:“好好看!好好看!”
傅行北:“啊——”
突如其来的痛让他在正是嘚瑟的时候,没有一丝防备就痛叫出声。
时惟音下意识看向他。
这声音为什么这么像傅行北?
见司诺将花瓣都往小鸡黄身上丢,时惟音赶紧抱住她,道:“妈,我去给你买花瓶,你先休息会儿!”
然后,就将傅行北强行拉到门外去。
傅行北捂住鼻子,总觉得鼻血马上就要流下。
“你怎么来了?”时惟音声音温凉,“我不是给你结了一笔钱,让你以后都不用来了吗?”
原本看见他的时候,司诺有反应,时惟音还以为,母亲马上就能好。
可终究是失望。
提前钱,傅行北就愤怒。
这个女人未免也太绝情了些!
连最后一面都不跟他见,也不听他解释,直接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给了他三倍辞退工资,就把他拉黑了!
他给她黑卡,就是让她用来拉黑他的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辞退就辞退我?”他不满的怒声,“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我可以跟你道歉,但你是不是太不讲人情了?”
“我要辞退你,需要你同意吗?”时惟音问。
“为什么不需要?”
“我已经把该给的赔偿都给到位了。”时惟音淡淡道,“如果你觉得钱不够,尽管提。还要多少?我给你便是。”
“时惟音!”傅行北火大,“你现在这商业气息越来越浓了!浑身充满着铜臭味!”
“你不就是为了钱来的吗?”她没什么心情跟他讨论是非对错,“见我给你赔偿金给得那么爽快,所以觉得有利可图?”
他知道,她还在生气。
那天他就那么丢下她,做的承诺也没有做到,对他有怨气,是肯定的。
“我是来道歉的。”他放低软态度,“那天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
听言,时惟音的眸光松动了片刻。
“我跟简儿之间的事,一时半会儿说……”
“不用道歉。”她打断他的话,“你本就不欠我什么。也不用解释。”
“时惟音……”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你以后不用来了。”她背转过身子,“我妈现在不认识我,自然也不可能认识你。所以,我用不上你了。”
她将话说得如此绝情,显然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葛。
依照他的脾气,他肯定是会转身就走的。
偏偏……
“阿姨现在的状况,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