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音!”傅行北终于不可遏制的怒吼出声,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用得少,算你无能!”
说完,起身就折回书房。
时惟音无辜地眨眼。
望着傅行北的背影,丝毫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不是他说的五百万太少了么?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离开别墅,时惟音给小鸡黄打电话。
“我妈明天手术,你有空过来吗?”
这几天,他倒是天天都来医院,把司诺哄得格外开心。
她甚至曾经想过,如果自己能够存下一笔钱,在自己死后也一直聘请他,或许,对母亲的伤害会小一些吧!
可是,他说不定是司家未来的女婿,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那些小钱呢!
“当然可以!”傅行北道,“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事,我都一定会去!”
时惟音弯起唇角,“我妈嘴上说不怕,但我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怕手术。如果你能送她去手术室,她应该会安心不少。明天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我可以给你算两天的工资!”
“看来,你又有钱了?”傅行北不屑,“竟然这么大方?”
转来转去,不还都是他的钱?
他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
如果被傅氏集团那些老家伙知道他一直做这么赔本的生意,估计是要开始怀疑他的能力了!
想着,他无奈地笑了笑。
“恩!是有钱了,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似的。”时惟音不由想到了傅行北。
她一介女流,实在是不太懂为什么上一秒他还温柔有礼,下一秒就暴跳如雷。
犹豫了会儿,她不由问道:“小鸡黄,我问你个问题。”
“问!”
“一个男人给你一张无限量刷的卡,是什么意思?”时惟音问得很认真。
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
“时惟音。”傅行北快要抑郁了,“你是真不懂吗?”
“我本来以为,大概是他觉得亏欠,所以给的补偿。”时惟音绞尽脑汁,“毕竟,有钱人最爱的解决方式不就是拿钱砸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你可真是厉害!”傅行北冷“呵”了声,“外界传你跟无数男人有染,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渣女,如果他们知道你连这种问题都不知道,你说,他们会不会大跌眼镜?”
“你皮痒了?”时惟音压下音量,“是不是觉得我听不懂冷嘲热讽?”
“绝对不是冷嘲热讽!”傅行北求生欲很强的出声,“你接触的男人少,这不是在夸你吗?”
“明天上午八点,你给我准时到!晚到一秒,扒你一层皮!”
时惟音说着,就怒气冲冲的挂断电话。
听着那“嘟嘟嘟”的忙音,傅行北慢慢放下手机。
抬眸,望向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树。
“时惟音……我可以相信,你跟我妈的死毫无关系吗?”
……
这一晚,时惟音没有睡着。
她一直在担心母亲的手术。
医生护士们早早地来查房,做术前准备。
傅行北也早早地就到了,他戴了个大大的口罩,还时不时地咳嗽两声。
“你又感冒了?”时惟音问。
傅行北:……
她摇了摇头,“身体真是有够差的!”
他咬了咬牙。
他这是因为谁!
嘴上是这么说,但她还是走去抽屉里拿了些备用感冒药出来,递给他,道:“吃了吧!别加重了。”
对上他的视线,她将头一扭,“我是怕你将感冒传染给我妈!”
傅行北:“我好像什么也没说。”
肉眼可见,时惟音的耳珠忽然就红透了。
红得似能滴出血来。
傅行北轻笑,将感冒药吞入口中,然后,一口喝下去。
“喝感冒药得喝水!”她在他脑袋上重重一拍,“被你妈看见,小心她也打你!”
提起母亲,傅行北的瞳眸瑟缩了下。
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向她凑下,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你再打我,我就……吻你!”
她瞪大双眼,看着凑她极近的他,“你敢……”
威胁的话还没说出来,他身后一名护士匆匆忙忙的跑来。
撞在他身上。
他往前一靠,那双唇就准确无误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噗通——”
时惟音听见了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甚至淹没了护士的道歉。
双唇之间隔了一层薄薄地口罩,滚烫的热量顺着唇一直流窜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将细胞都撑炸了。
反应很快的将他推开,她脸颊滚烫,一想到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就连话都说不利索,脑海中唯一的意识只剩下赶紧离开这儿。
偏偏,她不能离开。
她得守着母亲去手术室!
司诺在此时被护士们推出来,傅行北走过去,道:“妈,你放心,我会在这儿守着你,绝对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