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泽的眸子太过炽热,时惟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知道她怀孕的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介意,反倒是无条件信任她。
她不由的想,如果她能长命百岁,那她选择和他在一起,带着三个孩子,应该会很幸福吧!
“你考虑好了吗?”他轻轻一声拉回她的注意力,“要不要我当你和阿姨的主治医生?”
“你的出场费会不会很高?”她问。
他答道:“一般小病的话,六位数起步。大病的话,七位数起步,上不封顶。”
“这么贵!”
“也有例外。”
“比如?”
“如果是给你和阿姨,那我只收零头就好了!”
“零头多吗?”
“不多不多!四舍五入,还可以更少点!”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一笑,心间触及的,全是柔软。
这时,宋飘走到时惟音面前。
“时惟音,对不起,我之前那样对你。时梦莹她那个骗子!我去质问她为什么冒充你,她竟然还将我羞辱了一顿!”
“哦。”时惟音淡淡地应了声。
见时惟音如此冷然的反应,宋飘知道,她们不可能成为朋友。
“我是来赎罪的。”宋飘轻声,“关于你车祸被诬陷的事……”
时惟音眸光一暗。
只听宋飘继续道:“时梦莹并没有很相信我,那么私密的事情,她肯定不会跟我说!但她有一次说漏了嘴!当时我没放在心上,现在越想越可疑。我敢肯定,那天晚上的车里不止有她一个人!”
时惟音眉头微敛,“你什么意思?”
“时梦莹跟我抱怨过,有人一直在敲诈她,就是那天晚上一直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宋飘道。
时惟音懂了。
所以,只要她找到那天晚上和时梦莹在一起的男人,从他嘴里撬出什么,她就可以洗刷冤屈了!
“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将功补过!没有骗你!”宋飘道。
时惟音犹豫了会儿,问:“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宋飘摇头,“我本来也想打探一下,但是,她很警惕,现在又和我闹掰了。但是,我会无条件相信你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做,我随叫随到!”
时惟音道了声谢,脑海中闪过几个可疑对象。
她所剩的时间不多,必须要抓紧时间把想做的事都做完!
……
当时惟音再次回到酒店时,却被告知行李被她老公全都拿走了。
房间里空空如也,连她一双换了还没来得及洗的袜子都被拿走了。
她老公?
拨通了傅行北的电话。
“你刚刚打给谁了?”傅行北的声音开口就是冰冷。
“什么打给谁?”时惟音问。
傅行北耐着性子,“打给我之前,给谁打过电话?”
“我没给谁打啊!”她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
“知道了。”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窃喜,“没什么事就别来烦我!嘟嘟嘟——”
时惟音:???
她有事啊!
再次打他的电话,他不接。
她只得打给陈叔。
“太太,傅先生生病了。”陈叔道,“很严重!您赶紧回来照顾他吧!”
“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谁知道呢!”陈叔叹息,“那么强悍的男人躺在床上摇头叹息,任谁看了都会心酸!我跟了傅先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
陈叔的话还没有说话,时惟音就挂断电话,第一时间跑回别墅。
“傅行北!你怎么样!没事吧!”她着急地问。
傅行北躺在床上,“我怎么了?”
这么严寒的天气,她鼻尖落满细细密密的汗,脸颊红彤彤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双灵动的眸子紧紧凝着他。
她用掌心覆盖在他的额头上,问:“你不是病得很严重吗?”
话音落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傅行北这精神抖擞的模样,顶多是夹杂了一点儿刚睡醒的惺忪。
哪有半点生病的迹象?
“骗子!”她这才反应过来,“陈叔那么大年纪了还骗人!”
冷静下来之后,更加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这一路她会不要命的跑回来?
这么抠门的她,平常都挤公车或地铁,刚才竟然还叫了辆专车?
他将她所有的情绪都看在眼底,眸色愈深,“他骗你我生病了,你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
分明只是陈述一个很简单的事实,但她的脸颊倏然就红透了,耳珠红得像能滴出血来。
“我火急火燎赶回来,才不是因为你生病!”她死不认账,“我是来拿行李的!你们不经过我允许就把东西全都搬过来了,这是偷窃行为!”
“那你要告陈叔吗?”傅行北问。
时惟音:???
她怎么觉得他有当无赖的潜质?
在他悠闲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我去找他!”
转身,似落荒而逃。
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