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音,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过是自学了几天画画,还敢威胁我?求你?别做梦了!”时梦莹不甘心的喊出声。
“那就等着看吧。”时惟音满脸云淡风轻,“反正,手残的又不是我。”
时梦莹被时惟音气得不轻。
奈何自己不仅画画不好看,写字也跟鸡爪子印出来似的。
走上前,时梦莹咬着牙道:“就你那破画,我才看不上呢!时惟音,你以为出狱了就能把我比下去?半个月前,你跟那个男人的事忘记了?如果被你妈知道,你说,她会不会当场就直接撞死在你面前?”
她靠近的时候,带着一股香水味。
时惟音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捂住嘴一阵干呕。
时梦莹大骇,时惟音这难不成是……
时惟音眼里闪过抹慌乱,千万不能被时梦莹知道她怀孕的事!
“真难闻!”她擦了擦嘴巴,伪装得很好,“时梦莹,你的口臭不管什么香水都遮不住!”
捂住口鼻,她冷眼看过去,“如果你敢将这件事泄露给我妈听,那就做好把你爸这个始作俑者也送进监狱的准备吧!你说,若是没有他护着你,你做的那些荒唐事还遮得住吗?”
话音落下,时惟音转身就走回别墅。
傅行北回来时,厨房里传出一阵香味,很好闻。
他从未想过,会有女孩做好饭菜等他下班回家。
时惟音趴在餐桌上,已经睡着了。
她没有开灯,外面的路灯投入窗户,散落在她脸上。
精致的五官勾勒出深深地阴影,长长地眼睫根根分明,又卷又翘,像个洋娃娃,美得让人想要捧在掌心里仔细呵护。
空气中密布着温柔的因子,他鬼使神差抬手,轻轻触碰她脸颊的碎发,贪恋地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流连。
她动了动,睁开眼,看见他背在身后的双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起身,道:“你回来了?”
声音轻轻软软的,有种老夫老妻细水长流的熟稔。
他心头一暖,“今天有个会,晚了些,明天会早点儿。”
“明天还要我做?”声音响起的时候,声控灯都跟着亮了。
他蹙眉,“报销!”
二楼的声控灯也亮了。
“那也得给工钱吧?”
他皮笑肉不笑的盯住她,“你自己要不要吃?你用的是不是我的场地?”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去厨房,碎碎念:“吝啬鬼!葛朗台!小气公!万恶的资本家!”
他的唇扬得更高,看着这张比卡丘桌布。
虽然和别墅的装修完全不搭,但也蛮可爱的嘛!
时惟音饿了,一顿胡吃海塞,吃完之后,又跑到厕所去一顿狂吐。
她深知傅行北是不可能让她留下这个孩子的,如果被他知道,会不会现在就抓着她去堕胎?
“时惟音!出来!”傅行北的声音重重响起。
起身,她胡乱洗了把脸,打开门。
她脸色苍白,眼神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有事吗?”
“你……”他将双手叉进裤兜,“去给我泡杯蜂蜜水。”
“你没手吗?”
“要试试吗?”话音落下,他的视线稳稳地落在她的唇上。
她下意识护住自己,小跑去厨房,加了一勺又一勺蜂蜜。
腻死他!
刚端给他,他就道:“太慢了,不想喝了,你喝。”
留下这句话,他就走到书房去,留给她一个潇洒又装逼的背影。
时惟音站在原地,看着这杯加满料的蜂蜜水。
倒了有点可惜。
大口大口喝下去,竟觉得舒服了不少。
夜,很静。
时惟音没睡着。
闲得无聊,她拿出纸笔随手画画。
每次心烦意乱的时候,她都习惯如此。
她还画过一部漫画,只可惜,还没有画完,就被丢去监狱了。
沉沉地叹息了声,瞧见白纸上信笔的竟是一个可爱的奶娃娃!
她坐在原地,只觉得四肢冰凉,一个劲儿的道:“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
时惟音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得将“薄雾”还给mr王,这几天他躲着不肯见她,仿佛只要裙子还在她手里,就可以碰瓷让她当徒弟似的。
“裙子我放去你店里,里面有张欠条,不到三个月,我会连本带息还给你。”
傅行北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看了眼未关的卧室门,走了进去。
桌上那张画纸引起他的注意。
画得很简单,但线条清晰,风格可爱,和他印象中的某种画风极为贴切。
拿起车钥匙就追出去。
时惟音从时尚设计中心出来后,约的方辰已经到了。
傅行北看见她上了方辰的车,双手揪成拳头,走进设计中心,刚好遇见mr王。
“傅少?”mr王笑嘻嘻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我给你做衣服了,对不对?”
“王老,我来是想问问,这‘薄雾’?”
“它啊!哎——”mr王摇了摇头,“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