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时惟音的话,大家哄堂大笑。
此时此刻,她的嫌疑已经完全洗清了。
大家都嘲笑着方辰。
原来,他就是追求不到女孩子,便用这么恶劣的手段毁人清白!
方辰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时惟音!追求你?你别做梦了!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把戒指偷到手的,我也不管它是钻石还是莫桑石,总之,你……”
“辰儿。”一个男声在此时响起,“你胡闹得还不够吗?”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
他坐在轮椅上,胡子和头发都花白,面上露出抹从容不迫的当家者气势。
“我可以证明,这位时小姐没有偷东西。一切,都是我孙儿自导自演,时小姐,我替他向你赔不是。”老者道。
“是他的错,跟你没关系,要道歉也应该由他说。”时惟音轻道。
老者看向方辰,“你听见了?”
“我不!”方辰倔强道,“我这次是陷害她的,那又如何?她把表妹害得那么惨,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有可能这辈子都是植物人!都是她的错!而她竟然这么快就出狱了!我不服气!”
时惟音这才明白,为什么方辰在知道她的名字之后,表情会忽然变得那么难看。
“一码归一码。”老者的目光顿时变得严厉,“那些糟心事不要带到店里来!”
方辰不爽,可是,又拗不过爷爷。
只能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老者:“主谓宾!大点声!”
“时惟音!对不起!”方辰憋着不服气。
“撞你表妹的人不是我。”时惟音低头,眼里闪着无奈的叹息,“我根本就不会开车,我当时生活、学费都成问题,怎么会有一辆那么豪华的车子,而且还花钱去考驾照?你如果真为你表妹好,就去把真正的肇事者找出来。”
随即,目光落在时梦莹身上,指向性很明显。
时梦莹一慌,赶紧别过眼,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而这一幕恰巧被傅行北看见了。
说完这些,时惟音再看向方辰,问:“我们可不可以单独说两句?”
方辰别过脸,终究还是别扭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那些的时候,他竟然会鬼使神差地相信她。
老者在此时喊住时惟音,“时小姐,你品鉴珠宝的能力很像一位我的故友。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师从何处?”
时惟音的眸光渐渐变得深幽。
小时候,她和外婆住一起。
这些,都是外婆教的。
“她老人家一辈子都待在深山里没有出来过,都是看书自学的。”时惟音轻道,“不会是您故友。”
老者望着时惟音的背影,只剩叹息……
店外,时惟音和方辰站在一起。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向我讨饶吗?别以为爷爷帮了你,你又随便解释一句,我就会放过你!”方辰嘴硬道。
“车祸的事,不管你信不信,三个月内,我必会洗刷冤屈。”时惟音道,“我只希望,你能将我真正的珠子还给我。”
“什么真正的珠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辰冷声,“你那颗珠子不是已经在你眼皮子底下烧得跟坨屎一样?”
“你既想为你表妹报仇,就不可能真的将它一次性烧毁!”时惟音提高音量,“留着它,可以无数次威胁我,这才是你的本意吧?”
“我什么意思,你猜得透?”方辰不屑地哼了声,“那珠子不是你外婆的遗物么?我就是要把它烧坏,让你也感受一下失去挚爱的痛苦!”
时惟音摇头,“不会的!那珠子烧不坏!”
“你就这么确定?”他盯住她,“我这里可是珠宝行,办法多得是!”
听了他的话,时惟音揪紧拳头,脸色却愈加苍白。
她深知珠子应该是烧不坏的。
但它对她来说太过重要,她赌不起一点点闪失。
一波又一波勇气支撑她愈渐破碎的理智,她咬紧牙关,轻道:“还请方少将东西还给我!我这里有一份证明自己无罪的证据,如果你不信,大可以顺着它去查。”
说着,就写了个什么给方辰。
方辰看了眼,便将纸条收好。
再看了眼时惟音,他道:“想要我信你,很简单。”
从口袋捏出那颗真珠子,他随意往马路上一丢,“用行动证明它对你究竟有多重要吧!”
“不要!”时惟音一声痛呼。
马路上,大车小车不断,一旦车轮从珠子上滚过……
几乎是没有多做考虑,时惟音就朝马路中央跑过去。
将珠子以最快的速度捡起来,她刚准备跑回人行道,一辆大车呼啸而来,正对着她,连刹车都没来得及踩。
就在这时。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往前一拽,只感觉耳畔一阵疾风,车轮子与脚后跟擦过。
大车停下,司机探出头就准备怒骂,当对上一双暴戾猩红的眼时,所有话又都憋了回去,悻悻地开走了。
“你疯了吗?什么破珠子能有命重要?你喜欢,我给你一万颗一亿颗!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