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音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抵在墙角,那凌厉霸道的气势似一只虎视眈眈的恶狼席卷着她。
伸手想将他推开,隔着薄薄衣料触碰到他,更是要了他的命!
老天!
她的手怎么会这么柔软!
她实在是太小了,藏在墙与他的胸膛之间,娇软又可爱还透着几分迷离!
而他早已到了可以成家立业的年纪,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喉结滚动间,邪气十足!
燥热的空气几乎逼出她的汗水,让她只想躲,“我妈生出来的!”
“是么?”指腹摩过那颗红痣,“时梦莹也有。”
她肌肤太娇嫩了,他只是轻轻地擦了下,她的纤颈就红了。
无一不是诱惑、撩拨,让他的呼吸更加急促,连浑身的血液都躁动起来。
“她有关我什么事?”她使出更大的力气推他,“放开我!我要去吃饭!”
“我也吃。”
她没有理由拒绝。
相比起他突然发个兽欲对她做什么,还不如吃饭呢!
“偷着乐吧!你是吃我亲手做饭的第一个男性!”
“去拜祖宗吧!你是给我亲手做饭的第一个女性!”
“……”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时惟音赶紧从傅行北胸膛之下溜走。
身后,是一串低不可闻的轻笑。
开门回来之后,时惟音奶凶奶凶地质问:“你不是有饭吃吗?为什么要抢我的?”
不远处,陈叔手里拿了个精美食盒,里面放着傅行北钦点的饭菜。
看见这一幕,陈叔震惊得瞪大双眼,“天哪!时小姐,您在厨房里做饭?不行啊!傅先生最讨厌油……”
噤声。
因为傅行北吃得实在是太香了!
陈叔是看着傅行北长大的。
傅行北嘴巴很挑剔,尤其有严重洁癖和强迫症,吃惯了一种口味就不愿意换第二种。
时惟音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拿错碗筷了!那是我的!”
“拿错了?不得了!傅先生,我这就去拿漱口水!”
傅行北没有过多表情,端着时惟音新买的碗,粉红色。
碗里盛着她喝到一半的汤。
她以为他会将汤吐出来。
可他却咽下去,将剩下的也喝光了。
陈叔满脑子问号。
奇怪了!傅先生的洁癖和强迫症是什么时候治愈的?
看着傅行北的唇,时惟音脸颊都红透了。
一碗汤,她喝一半他喝一半,还都是对着碗嘴喝的。
这算不算是……
间接接吻?
傅行北看着时惟音,她红着脸,少女的娇憨与可爱跃然脸上,让他勾起薄唇,掩去了眸中的深邃。
道:“这些是给你点的。”
陈叔大跌眼镜,来回打量着傅行北,直觉出事了!
出大事了!
傅先生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分明一小时前还用恶狠狠的语气喊着“我为什么要管她饭食”呢?
……
时惟音睡醒之后,看着枕头一大片湿痕,咬紧唇瓣,眼眶又湿润了。
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地叹出来,只觉得胃里一阵汹涌,她跑去干呕了好一会儿才将不适感压下。
坐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宝宝,对不起……妈咪,保护不了你……”
收拾好心情,她走下楼,瞥见沙发上掉落的一颗小珠子,捏起来仔细打量。
价值不菲。
看了眼时间,九点多了,不再耽搁直接去医院。
昨晚联系上母亲,不让她太晚过去,担心她遇到危险。
望着时惟音离开的背影,一名保镖通过手机汇报道:“傅总,时小姐醒了,她好像找到了那颗您丢失已久的珠子,由于距离和遮挡物的原因没看太清楚,但她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它,串成项链戴上了。”
在办公室里的傅行北听见这个答案,唇角勾起凉薄的弧度。
昨晚她摆出一副不用饭菜讨好他的模样,他还以为,她如那些主动爬他床的女生不一样。
可原来,不过是手段略高明些,欲情故纵罢了!
“跟着她!”傅行北将声音咬出来,“我倒要看看,她准备怎么跟我交代!”
……
病房。
一切果然如时惟音要求的那般。
母亲坐在窗户边晒太阳,嘴角咧着天真无邪的笑。
一看见时惟音就向她跑来,“妈咪好想你哦!我的音音终于回家了吗?时梦莹跟我说,你害了人,去坐牢了!我才不相信她呢!我的音音肯定是出国留学了!因为想快点儿完成学业,所以不能跟我通电话,不能回来看我。呜呜呜——可你怎么连条短信都没有?你好狠心哦!要打屁屁!”
说着,在时惟音屁股上重重打了两下。
时惟音痛得咬住唇。
司诺见状,忽然捂住耳朵,“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怕得都在颤抖。
“妈。”时惟音鼻头一酸,“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