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曜紧紧地抱着她,心内空洞一片。
这不是他要的妖妖,这不是他的妖妖。
纵然他的妖妖也会像这样的抱着他,可她是不同的,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他,而不是如同现在一般透着自己看着别人,这样的妖妖是他无法接受的。
当时帝曜就做了一个决定,他一定要把那个扰乱了她心神的男人找出来,然后——处死!
······
等七月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窗帘没有被拉起来,阳光直接透过窗纱照了进来。
七月抬手遮了遮光,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种光线。
这时帝曜也推门进来,看见她的动作,直接就笑了,“醒了?还难受吗?”
七月皱了皱眉,她好似忘了一些事?
“你怎么来了?”
七月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的,看来昨天他送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在这里多待。
帝曜把端着的粥放到桌子上,人自己走了过来,倾身在她头上摸了摸,“还好,没有烧起来。”
“发烧?我怎么会发烧?”七月意外不解。
但帝曜的理由是现成的,“你昨晚也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开始说胡话,而且还伴随有头晕的症状,我给你吃了点药,看来那药还是有点用的,没让你烧起来。”
七月听都听不下去了,“我怎么可能会发烧,你忘了我是一个修士了,就算不是修士,但我现在也不会有发烧这种症状的,你快说,我昨天到底怎么了?”
然而帝曜颇为无奈的看着她,“就算你是修士,可生老病死这种事情也是会有的,只不过是比着普通人好忍耐一些罢了。”
说完,他还颇有耐心的安抚了她一番,“好了,你也别纠结了,这种事是很常见的,可能是你第一次到这里有些水土不服才会如此的。”
七月在心里冷呵两声,我还真信了你的邪了。
不过她却是是没再说什么,喝了他端进来的粥,然后又睡了一会儿,才觉得身体轻松了一些。
反而是帝曜一脸深沉的看着她喝完的空碗,一时让她捉摸不透,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在帝曜拉过她的手,检查了一遍她的脉搏后,才彻底的露出了笑容,“好了,你现在已经是健康的了。”
七月没什么表情的收回手,一边起床一边问他,“许笙回来了吗?”
帝曜,“你倒是还关心她呢,她从昨夜到现在都没露面,我估计还在外面没醒呢。”
七月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放弃了追问,回头对他说道:
“咱们走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帝曜一时没忍住审视的看着她,七月被他看的不自在,视线往后躲了躲,“你看什么?”
帝曜轻呵一声,“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对你那个仇人还挺好的。”
“西殇不是我的仇人。”七月严肃道。
帝曜轻佻了下眉,“是吗?你这样认为啊!”
七月回避了他的视线,“我知道很多人都会不理解,但是在我心里西殇真的不是我的仇人,但同样他也不是我的朋友,我们只是人生路上的一段旅人,现在他走了,作为道义我带他回家而已,并没有其他什么高尚的人品。”
“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说多了就是你的慈悲之心发酵了,对他你是很怜悯的吧?”
虽然是用的问句,但是他眼神里的笃定已经下了定义。
对此,七月没说话,她觉得这会儿说什么估计也改变不了他的既定影响了,既然如此,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两人说走就走,完全没有留下来等许笙回来的念头。
也许在没经历过昨晚的七月心里,在她离开之时是需要和她告别一下的,但、
经历了昨晚的一切,七月觉得她已经无法平静的面对许笙了;
也或者说,是她无法平静的面对当时的自己。
不管如何,她现在是有些逃避的心思在的,她怕看到一个狼狈的自己来推翻她内心里既定的认知。
而这个认知很可能让她清醒的认知到曾经的自己又多么的愚蠢!
这些都是她不想看到的,也不想在这时去面对的。
而帝曜的顺从,亦或是内心里对她的宽容融让,都是他为之退避的原因。
在他的心里一切都没有她来的重要。
就这样,两人踏入了临月城,在这里找到了去往灵音一族的客船。
“这里的风景还真是好啊!”帝曜看着清澈的湖水一时有感而发。
七月闻言,也低首看了一眼,“的确是挺好的,你想在这里多带些日子吗?”
“可以吗?”
“当然,咱们又不是来赶路的,只要做完西殇的遗愿就好了。”
“那咱们就在这里停留几日吧,我想在这里多看看。”
七月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下来,对于她来说以踏入了这临月城,就有了一种亲切感。
七月知道这是西殇的记忆在她脑海中作祟,不过这种感觉她并不排斥就是了,可能这跟她压根就没有故乡有关系。
本来两人的计划是就近找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