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还是如多年前那般的繁华,七月带着舒舒跟柳矣漫步在花城的大街小巷。
几年前他们曾经来过,当时是带着报仇的目的来的,是以没来得及看这座城市的历史变迁。
而如今七月的心情就放松了许多,看着街上的行人多了些亲切的感觉。
舒舒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这是他近段时间发现了一种小吃非常符合他的胃口,是以就用自己搜集来的灵果让那些匠人为他做了许多放在储物戒里。
现在他几乎是手不离串了。
倒是柳矣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怀疑,“姑娘确定那花梨白会回到这里吗?”
七月边走边看,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适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花梨白此人对于家人是很看重,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在刚能下山的时候,第一时间选择了回家。”
“可花家的人已经都死了啊!而且杀死他们的人还是他最亲近的师父,他应该是没有脸面再回来看望这些失去的家人了吧?”
闻言,七月微微笑了一下,不过这点微笑不显,是以并没有被人发觉,她抬起头望了眼花城西北的方向,“有一个人他是一定会回来看看的。”
“嗯?”
“是谁啊?”舒舒好奇道。
七月伸手在他的糖葫芦上撸下一颗果子,随手放进了嘴里,“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两人闻言,也不再追问,反正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人,既然她说有一个人可以引来花梨白,那定然是有的,所以他们不急反正到时候就见到了。
三人在花城逛了一天,最后找了一家距离花家最近的客栈住了。
是夜,三人在大堂里坐了,此时正是晚膳的时间,大堂里做了不少的客人吃饭。
三人就坐在拐角的一张桌子上,饭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的饭菜,不过三人都没怎么吃,倒是多喝了几杯茶水。
这茶还是舒舒贡献出来的,当然这水也是他一早就收集好的,本来就是为了七月准备的,如今不过是又加了一个柳矣,不过舒舒跟柳矣的关系也还不过,是以并没有有太多的不满。
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周围的人讲话。
要说这些人大多都不是本地人,但是他们却对本地的一些人事物非常的了解。
是以三人坐在这里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听到了许多的小道消息,尤其惹人注意的就是一年前花家老宅发生的异象了。
“听说你当时的花家在子夜时分爆出了一束强光,拿光把整个花城都照亮了。”
“是啊,听说那一夜的花城可是无人入眠啊!”
“我也听说了,大家都说是花家那个修仙的儿子回来报仇了,你们说当年那孩子真的还活着吗”
“这个说不准啊,根据花家当家传出的消息,那孩子可是学有所成才回来的,你们想想,要是他那么容易就死了,那他师门里的人会善罢甘休吗?”
“这位仁兄说得也是,不过在下听人说,当年这灭了花家满门的人也是修士,你们说是不是那孩子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仇家,这才给家里招来了这么大祸?”
“说不定啊!”
说着声音渐渐沉了下去,想来是觉得不宜再说下去了。
舒舒朝七月挑了挑眉,无形中好像再说:“如何,要不要进去花家看看?”
七月微微睁了睁眼,对此也没反对,不过她不太相信花梨白还会留在花家,而不是去了北边。
当晚吃过晚饭,三人就起身出去了,到了花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了,三人专门挑了这么一个时间也是不想被人发现的。
望着眼前这个疏于打理的大宅子,舒舒还是很好奇的,之前他们来花城的时候,花梨白并没有邀请他们到他家里看看,如今他们却是要不请自入了。
“要进去吗?”舒舒问道。
七月抬首望向花家大门上的匾额,这牌匾当年被那些人弄坏了,掉在地上染了花家不少人的鲜血。
当年崆峒元君找到花梨白后,花梨白强自忍着伤痛还是回来了一趟,亲自把这匾额又给挂了回去。
当时七月是亲自看着他挂的,甚至还帮了些小忙。
那时的花梨白可真是脆弱不堪啊,要不是有七月这个小乞丐在下面撑着他,他可能早在踏进这里的时候已经昏迷过去了。
是七月支撑着他来到这里,又亲自为他花家的匾额上擦拭鲜血,那一块一块渗入木匾里的血渍早已经凝固成一团,废了她好久的力气才把他们擦拭干净,就这也没有完全把那些血渍弄干净,有些已经渗进去的是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了。
如今这么抬头看着,好似还能看见那上面的一些血迹,暗红的好似坠入深渊的眼睛。
舒舒自言自语的说了一番,没听见七月的回应,有些奇怪的看了过去,发现她正看着按匾额发呆,就以为这上面有什么她留下的痕迹,“七七这是想到什么了?”
七月回过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往事,咱们进去吧。”
随后也不管舒舒疑惑的眼神,直接上前推开了花家的大门。
这是她不是她第一次进来,前世花梨白杀了卿家几十口子人